“嗯?這話如何說的?我本日有空,天然來了。”
“不算了又能怎的?陛下打了廷杖,罰了俸祿,又叫我分外再招錄一千馬隊,已是在給我這臣子臉麵了。
馮唐歎了口氣,將手裡的酒杯放下,看著本身這獨一一個嫡子,語重心長的教誨道:
林思衡笑著哄道:
“叔叔且等等,可卿本日身上有些不素淨,叔叔若要人奉侍,不如且叫寶珠瑞珠服侍著,彆被妾身壞了叔叔的興趣。”
林思衡這邊郎情妾意,花前月下,隔著幾條街以外的神武將軍府上,馮紫英卻正在咬牙切齒的發狠:
外頭人都說賈家和林家親厚,現在瞧著,隻怕一定,陛下叫那小兒措置理國公府,本就成心將這兩家拆分,從這小兒的手腕來看,隻怕他是要跟你老子走同一條路,賈家一定對他能說的上話。
兩人正各自神遊物外,忽聽得寶珠在院子裡問候起來:
林思衡故作不滿,欺身疇昔,抬高聲音道:
屋內兩人驀地回過神來,對視一眼,瑞珠把書一扔,也從速迎出去,可卿胡亂把筆擱好,又將那張“黑紙”捏成一團,見冇個處所扔,也隻得塞進袖子裡。
瑞珠坐在一側,手裡拿著可卿看過的那本話本,隨便的翻來翻去,心機也不在那上頭。
寶珠瑞珠兩人正在一旁,將這話聽了個清楚,對視一眼,皆是既喜且懼,忙把頭低下來不敢看人。
林思衡在家演了半個月戲,足不出戶,倒叫可卿不免又患得患失起來,連著兩個丫環也心頭惴惴,好歹綠衣前幾天來過一回,才叫幾人勉強安寧些。
京營日見嬌縱,多不堪戰,那兩千馬隊多麼要緊,父親若前番南下,能多有兩千馬隊在手裡,又那裡輪到那小兒得這爵位?
馮唐猛的瞪他一眼,唬得馮紫英將背麵那半句話又咽歸去,不敢說出口來。雖是不敢再說天子的好話,馮紫英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仍忍不住抱怨道:
既做不成好事,林思衡倒也不急著抬腳就走,仍留在此處,與三人交心說話,可卿見此,心中歡樂,忙叮嚀廚房購置酒菜,殷勤奉侍。
“可卿這話何意?我不過是過來瞧瞧,與可卿說說話便罷,我曉得了,本來是可卿本身在打歪主張,這便罷了,隻是如何又推到我身上來?”
可卿手上撚著根羊毫,隻是又偶然寫字,任由墨水從筆尖緩緩排泄,滴落下來,落在紙上暈染出一團團深淺不一的墨團來。
再者,雖是那姓林的小子幼年嬌縱,肆意妄為,可他的本事不是假的,文能高中進士,武能以三千馬隊縱橫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