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將軍既來,快請入坐喝酒,不必拘束,此後便是軍中同僚,今後說不得還請二位將軍多多關照。”
林思衡一把將他攙起,笑道:
上回賈敬壽辰,兩人倒在寧國府裡見過一回,說過幾句話,又因水月庵靜虛一事,有過兩回來往,因此林思衡也並不料外,上前幾步笑道:
不到二十歲的伯爵,哪怕就是苦熬也能熬個侯位出來,若再得些功績,指不定來日便是大乾第九位國公。
“未想如伯爺這等人物,竟簡樸至此,使伯爺屈居此處,實在過分怠慢了,幸虧陛下賢明,叫工部為伯爺敕造府邸,倒正落在政公手上,想來等伯府建成之日,定是另有一番氣象。”
要提及來,這兩人原也算是大乾勳貴,謝鯨本定城侯之孫,裘良乃景田侯之孫,隻是傳到現在,竟都丟了祖上爵位,靠著賈府的乾係,在軍中剩下個不大不小的軍職。
“傅大人本是舊識,今肯光臨舍間,蓬蓽生輝,鄙人幸運之至,又豈有見怪的事理?”
林思衡隻道:
“下官拜見伯爺,給伯爺道賀。”
“韋兄何故如此?諸位都是舊友,儘管以舊時相稱罷了,何必見外?”
杜儀因著其嶽家乾係,動靜通達,早早拉著韋昭,並另有幾個曾與林思衡熟悉的翰林過府來賀,韋昭一見他,便哈哈大笑道;
“雖仰賴陛下洪福,略得寸功,隻因年事尚小,尚不及群情此事。”
歸根結底,朝廷上層之間爭鋒來往,也不會流露給底下人曉得,而林思衡將得天子重用,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不想下官肉眼凡胎,見地短淺,到底不能見如伯爺這等朱紫的本事,伯爺客歲方纔南下,下官便猜到伯爺必是要馬到功成,隻是斷不敢預感,伯爺建功之速也。
“傅大人太言重,你我雖分開文武,亦俱是同僚,大師相互照顧,本是常理。”
裘良倒也是一副武人做派,隻是神采間又有幾分世故之色,也是賈府門下“嘍囉”。
幾人正在談笑,便聽祥子來報,說是京營遊擊謝鯨和西城兵馬司批示使裘良也來賀禮,林思衡趕緊將這幾個翰林安排入坐,又去接待著。
還待再勸說幾句,又報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竟陵伯衛川之子衛若蘭,襄陽駙馬之子陳也俊來賀。傅試隻得作罷,離了林思衡身邊,打眼一瞧,又端著酒杯到杜儀跟前打轉......
何況這還是個由文轉武的,瞧著便是個能出將入相的人物,更添幾分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