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著脾氣,賈政和王夫人也來見禮,賈母緊著問:
“現在邸報上說柳芳就在衡哥兒軍中,我已寫了手劄,叫人送去,叫衡哥兒想體例援救一回,隻要能叫他分潤些軍功在身上,我們這些老親再一塊利用力兒,陛下賢明,天然有一番定奪。”
這兩座公府,是兩位老公爺從龍立下的,有這兩座公府,我們賈家就還是一等一的勳戚貴家,這兩年裡東府接連出事,倘若一時再有甚麼不濟,叫蓉哥兒也壞了事,屆時叫寧國府在我跟前式微了,我如何好到上麵去見老公爺?
“五軍都督府已來看過了,說是醉酒而死?”
外頭人看著,隻當是一處大宅子,但是在明眼人裡頭瞧著,這一座公府,就是一處民氣集合的山頭。
我問你們,柳家的事,你們可有甚麼籌算?四王八公,同氣連枝,不成忽視。”
這些算個甚麼?與一座國公府的繁華比擬,這些連個零頭也算不上。”
珍兒下頭隻要一個蓉哥兒,蓉哥兒眼看要襲爵了,竟還冇個一男半女的。
賈母笑了兩聲,內心鬆快兒了些,歪在那邊歇了半晌,俄然又道:
賈母隻道:
“胡說,真拿我當老壽星不成?衡哥兒有這般造化,天然是他的本領,他這回立了大功,今後便算是出了頭了,將來兩家也好相互照顧著......”
“老太太這說得甚麼話?老太太受用了一輩子,如何臨了竟隻顧著本身?如果老太太一時圖個輕巧,倒把我們都丟在外頭活享福,旁人都隻罷了,寶二爺莫非老太太也不念著?
我傳聞敬兒還不肯下山來?他這修的甚麼道!親兒子死了也不來看看!修道修的都忘了人倫了!”
賈政點頭道:
賈母聞言,也想不出甚麼彆的體例,隻得點點頭便作罷。
既然定下了蓉哥兒襲爵,那就不要再出甚麼不測,叫璉兒這些日子往都督府裡跑勤些,儘早把這爵位的事兒定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賈赦在寧國庫裡親身挑的,都不是甚麼大件兒,隻以精美寶貴為要,自發得不惹人眼。
賈母點點頭,感慨道:
賈母逗笑道:
“許是沾了老太太的福分?老太太福分太盛,雖說九成都給了寶二爺,剩下那一成,府裡這麼些主子也都受用不下了。
說著又看了賈赦一眼:
“蓉哥兒要襲爵,我們這些長輩天然得替他照顧著,這孩子孝敬,曉得我們長輩的辛苦,天然也表示表示。
“這孩子當初要去參軍的時候,我還倒他太莽撞了些,本來竟是個內心有成算的。朝廷去了那麼些個帶兵的將軍,如何竟叫他這麼個孩子得了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