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忙完了，不幸我這把老骨頭都散嘍。前麵就是江大人的事，老夫先歸去歇著。”

崇寧帝正想換換腦筋，叫戴權接過來，隨便掃了一眼榜單，又看了看前三名的卷子，略微有些皺眉。

大明宮，崇寧帝端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神情有些煩躁。

叫來書吏，就當著三人的麵，在黃絹大將名次謄寫下來，查驗無誤後，加蓋禮部尚書官印，封存。

太祖朝時殿試，天子都是要親身參加的。比及太上皇時，根基就隻去個空龍椅了。現在也是這般，因此崇寧帝一時也並不太清楚此事。

這幫鹽商，的確冇法無天！一群蛀蟲！

“戴權，林卿的弟子是不是也是本年科舉？他叫甚麼？”

“陛下說的不錯，那位林大人的弟子，名叫林思衡，榮國府裡頭的人報上來講，這個林思衡恰是本年會試第十一名。”

戴權，朕記得你侄子就是揚州知府來著！看看他乾得功德！”

“既有這般見地，如何隻在第二十七名，實在不當。”

楊鬆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感慨道：

一向跟在天子身後的一名身著紅袍的中年寺人聞，言苦笑道：

...

崇寧帝悄悄哼了一聲，戴權在他還是個王爺時就跟在他身邊，是他真正的親信，他倒也不至於為此落了戴權的麵子。

是真正意義上的三朝老臣。

案前有一封已經翻開的奏摺，可巧恰是林如海發來的。

申行遠著意瞧了一眼那張被楊鬆批改過的卷子，把那名字冷靜記下來。

等崇寧帝拿到卷子，先細細讀過，有些賞識道：

楊鬆如果能因為這類事被扳倒，那他就不是楊鬆了。

這個林思衡，是林大人在揚州城外，從幾小我估客手裡救下的。

將那張卷子又重新排了名次，八人皆公證無誤，便揭開糊名，填了名次榜單，安排人送到天子跟前去。

戴權躬身接過榜單，又傳到內侍手上，叫他送去。

等候明日放榜。

隻求陛下看在老奴些許情麵上，留他一條性命便可。”

申行遠一眼就瞥見林思衡的名次被提到前頭，眼神閃動一二，開口道：

現在正與林大人的女兒一道，住在榮國府裡。”

崇寧帝驚奇道：

“也姓林？這倒是巧，果然是弟子？朕記得林卿彷彿病死了一個孩子，可有這回事？”

戴權垂首道：

崇寧帝方纔點了點頭，又把那張榜單拿起來，細細看了一眼，找到林思衡的名字，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