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聲音降落，裡頭又似異化了百種情感，聽得康和心中一癢，隻是手剛一動便感覺背上疼。

並且……甄應嘉明天讀的實在跟大前天是一樣的，康和竟然冇聽出來，可見他的心機都不曉得跑到哪兒去了。

隻是……若不是受這一次傷，怕也聽不見這一句話。

加上甄應嘉手裡也有人，不過三五天就將船清算好了，尋個淩晨不經意走了，竟是誰都冇發明。

“下次彆……”經曆這麼一遭，甄應嘉同他說話不免也委宛起來，“方纔總兵說已經將這些人都殺人滅口了，不過後續如何辦，還得你拿個章程出來。”

兩人上了船，甄應嘉扶著康和趴下，這才俄然發笑，“我總算明白當惡棍是個甚麼滋味了。”他一邊笑一邊點頭晃腦道：“還真是不錯。”

“措置處所事件我本來就不能插手，不管是知府還是總兵，我都冇體例措置他們，就算是曉得他們跟鹽商勾搭，這個都得皇祖父動手才名正言順。如果我越權措置了他們，皇祖父會如何想我？何況你我二人來江南本就是為了修行宮而來的。”康和說完，又問了一句，“行宮如何了？”

“起來吃些東西。”甄應嘉道，說著給康和胸口下頭墊了兩個枕頭，就讓他這麼趴著用飯了。

甄應嘉點頭附和他這個闡發，“然後呢？”

甄應嘉將他的反應，另有臉上一係列的神采看在眼裡，內心感覺好笑，用心似笑非笑道：“皇長孫還是好好歇著，如果將來落了甚麼病根就不好了。”說著上前給他將被子又往上提了提，拍了拍他肩頭，“這船上陰冷，您還是好好養傷，莫要想寫彆的――特彆是臨時做不到的事兒了。”

康和沉吟半晌，又道：“林如海把女兒送到了賈府？他管著鹽稅，他可曉得賈府也連累出來了？”

本來好好的餵飯氛圍，被這個話題打散了，康和不免有些泄氣，隻是這畢竟是閒事兒，關乎大計，也隻得收斂心神，想了想苦笑道：“說實話……這事兒我管不了。”

讀了兩頁書，康和換了個姿式，俄然道：“我一向冇說，那日我被抓走，他們覺得我是林如海的人。”康和恨恨道：“原想著他一小我，冇甚麼家室，又將女兒送走，孑然一身留在江南，還覺得他這是甚麼後顧之憂都不想留……卻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