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的右手推上康和胸膛的時候,卻被康和一把抓住,同時往懷裡一帶,藉著這股力量,康和猛地一回身,將背撞上了刀口。
見狀甄應嘉總算是稍稍放心,將傷藥均勻的撒在了康和背上。
甄應嘉看在眼裡,臉上暴露一個諷刺的笑容來,不過冇等他說話,總兵就先開口了,一臉的焦心,“殿下可好?”
總兵又看副將,副將道:“這等凶徒,該當伏法!”
誰知副將卻冇出來,反而轉頭看了一眼,笑道:“甄大人,您看?”
管事的稍稍往中間一側,將門口讓了出來。
也許因為這鹽幫都是刀口上的買賣,彆的不說,傷藥都是上好的,剛灑上還冇到一盅茶的工夫,血就止住了。
管事的眼神更加的暴虐了,隻是甄應嘉毫不驚駭的迎了上去。
甄應嘉應了,叫了紀楚去跟大夫抓藥,再返來閣房,康和已經睡著了。
“找到了!”堆棧裡頭傳來官兵的聲音,甄應嘉也顧不得跟管事的眼神對抗了,兩步扒開前頭的人,奔進了堆棧裡頭。
“還不快去抬肩輿來!”甄應嘉聲音裡暗含著肝火和擔憂,又怕驚擾了康和,聲音壓得極低。
“我等這便告彆了,夜色已深,甄大人好生歇息。”總兵說完,便帶著副將告彆了,出了門口沉吟半晌道:“誰都不見!就說我徹夜扭了腳正在療養!”
副將笑了兩聲,“不敢不敢。”這才叮嚀了五個身強體壯的兵士拿著刀出來了。
總兵看副將,副將義正言辭道:“為首那人傷了皇長孫殿下,已經伏法,其他大家不肯束手就擒,已被我等一一拿下。”
總兵天然是不能歇在這兒的,甄府外頭另有他的五千精兵呢,何況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何善後可不是一早晨就能想好的。
康和背上一道長長的傷口,不過幸虧就是上半個傷口稍稍深一些,還在往外滲血,下半個隻是拉破了兩層皮,不過掛了幾個血珠子。
甄應嘉非常心疼,隻是當著這麼多人又不好說甚麼,隻得小聲道:“看你還敢不敢――”
“甄大人,您看此人該如何措置?”副將上來問了一句,“我們大人是總兵,倒是冇甚麼權力措置這些人的。”
固然方纔副將跟他說了傷的不重,隻是副將畢竟是個糙男人,整日的在練習場上受傷,皇長孫細皮嫩肉的,從小到大怕是第一次收這麼重的傷,不問一問甄應嘉,總兵是不管如何都不會放心的。
人倒是還好,身上冇有較著的血跡,不過整小我都被吊了起來,嘴角紅腫,肩上較著有被抽打過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