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獲得的動靜實在太多，又早已過了歇息的時候，甄應嘉已經是腦筋生硬幾近不轉了，不過康和提起太子妃，卻叫他想起兩小我來。

康和想起前次甄應嘉進宮，太子對他的阿誰熟絡勁兒，不由得皺了眉頭。

甄應嘉點頭，“她必是讓太子今後忘了此事。”

何況太子妃身邊很多人服侍著，另有皇後時不時指導一二，而趙氏呢？當年不過是個宮女，就算有了孩子，獲得的資本也是有限的。

“除了這個，另有當年你母妃出產時服侍的宮女寺人，接生嬤嬤，另有太醫等等，雖隔得久了些，但是看看他們這些年的經曆，老是能看出端倪的……比方皇後究竟在內裡做冇做手腳。”

“當初我就感覺蹊蹺，她們兩個在我母妃屋裡服侍了起碼也有十幾年了，得的好東西很多，眼皮子如何會淺到如此境地。”康和道：“現在看來，母妃怕是想藉著這個來由將這兩小我留給我。”

但是……

“但是，”甄應嘉想起他第一次進宮，“我還記得當時在坤寧宮裡，皇後話裡話外都是你，一有機遇便要在天子麵前提一提你，她內心莫非一點芥蒂都冇有。”

“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對，”甄應嘉躊躇道：“如果你真是……”甄應嘉頓了頓，曉得這類時候話得說得清清楚楚，便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道：“如果你是趙氏生的，康全纔是太子妃生的，那太子的態度就有題目了。”

康和愣住了。

“趙氏說那嬤嬤將康全認成我了，她過後感覺不對，又去套那嬤嬤的話，才曉得究竟是如何回事。”

隻是……他想了想，道：“出去也行，你放心，我會好好照看她的。”

甄應嘉又氣又笑，誰料康和俄然翻身坐起。

甄應嘉握了握他的手，安撫道：“此事是真是假還不得知。你莫要先亂了本身陣腳，何況明天你母妃就要下葬了。就算她不是……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你――”

甄應嘉剛想開口，便聞聲康和嘲笑兩聲，“之前隻感覺他臉孔可愛，卻冇想到他連這件事情都敢裝！如此甚好！”

誰知擦了擦卻發明不如何擦得掉，他翻手一看，本來這紅色在他手上也有。

何況這件事情裡頭最關頭的一環便是皇後，但是不管是太子妃，還是康和，就算心中有了思疑，也決然冇有膽量去找皇後問一問本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