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道:“我曉得。”他的神情一刹時變得刻毒起來,彷彿方纔阿誰衰弱缺愛的康和隻是甄應嘉的錯覺。
康和重重點了點頭,然後就盯著甄應嘉不放了。
直到緊挨著康和身邊的那人咳嗽了一聲,康和纔回過神來。
話說到一半就被康和打斷了,“我曉得,你彆說不,我跟她說。你是她父親,她現在又情感衝動,千萬彆讓她抱怨你。”
康全一臉的慘白,都不好說究竟是他身上的麻布白,還是他的臉更冇赤色了。他同康和跪在一起,雖看不出身高來,但是他肩寬要比康和窄一些。
甄應嘉歎了口氣,道:“你如許,我更加的不曉得該如何辦了。”
直到甄應嘉對上了他的眼睛。
康和衝他點點頭,緩緩朝外走著。
兩人的手掌相碰,甄應嘉不免又是一陣擔憂。
東宮的後代一字排開,全數跪在康和身後,放眼放去,怕是不下十七八口人了,或許另有些小到冇法出門的。
“你們兩個在太子妃屋裡服侍多少年了?眼皮子如何這麼淺!這等狗主子!她還骸骨未寒呢!”
瞥見康和還是冇甚麼反應,甄應嘉感覺他本身都要快哭出來了。
康和嗯了一聲。
說著,甄應嘉便感覺身上的重擔一下子減輕了。
說好的餓了三天呢?如何分量跟前次似的,一點冇減。
甄應嘉將茶杯放在他手裡,歎了口起道:“逝者已矣,你還是要好好活著的。”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康和的神采。
甄應嘉點頭,道:“你放心,聖上給了我國子監讀書的名額,又許我改了黃冊,今後我便常住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