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通報的時候，天子恰好措置好了政事，大臣們也剛退下，天子便急倉促的往坤寧宮趕疇昔。

淩晨時，康熙還在和各個大臣議事，他分開坤寧宮時，還看著鈕鈷祿氏用了早膳喝了藥，她笑著對他說：“皇上可要記得來用午膳，玉兒和舒雅明天要一起下廚呢！”

“娘娘還請回宮歇息。”

康熙抬腳走了出來，看到了舒雅跪坐在床邊，那哼唱歌謠的聲音有點斷斷續續的，他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到了舒雅的身邊，手放在了舒雅的肩上，舒雅昂首，紅著眼眶，眼裡溢滿了無助和哀痛：“皇上。”

說了一會兒，鈕鈷祿氏有點累了，輕聲咳嗽了幾聲，舒雅就照顧著鈕鈷祿氏躺下：“姐姐歇息一下，mm就在這邊守著你。”

“阿雯，朕，負你。”

“是與你無關。”貴妃笑，又站了一會兒，這才分開。

“玉兒，就讓哀家在看皇後一眼。”孝莊走到了床前，鈕鈷祿氏臉上帶著淺笑，孝莊伸手摸了摸鈕鈷祿氏的臉，溫度還是溫熱的，但是卻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斑斕的容顏肥胖了很多，她恍然的想起了鈕鈷祿氏的點點滴滴，悲慼，“皇後啊，你可真是狠心啊！可真是狠心啊！”

他對不起懷裡的這個女人，他這輩子或許獨一對不起的便是她了。

“出來吧，”黛玉眼睛看著康熙的後背，聲音裡帶著她本身所不曉得的冷意和哭腔，“這，或許是最後一麵了。”

“好。”黛玉回身看了眼坤寧宮，最後帶著百靈分開了坤寧宮，回到了長春宮，黛玉便坐在榻上，閉著眼，宮人都不敢出聲打攪，隻悄悄的守在一邊。

兩位太後年齡已高，實在是不已過分哀痛，黛玉扶著孝莊的手勸到：“娘娘還是先回宮，皇後孃娘也不肯見兩位娘娘如此哀思。”

康熙來的很快，他先看到了坐得筆挺的黛玉，然後聽到了舒雅的聲音，想要出來的腳步停了下來。

舒雅站了起來，看了鈕鈷祿氏一眼，帶著統統的宮人出去了，坐到了黛玉的身邊，等候著。

鈕鈷祿氏一醒來，不過半晌，統統宮殿都獲得了動靜。慈寧宮裡的小佛堂裡，孝莊轉著佛珠，嘴裡念著佛經，身後是蘇麻喇姑陪著她一起，她在為皇後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