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整小我如同墜入了冰窖,砭骨一樣的酷寒。她低著頭自嘲的笑了笑,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早該曉得的。她不該一時失色,自告奮勇來的。
胤禛將用毯子將胤祄裹好,抱在了懷裡,胤禑胤祿遊移了半晌,從速跟了上去,花蕊有些無所適從,她呢?她如何辦啊?該不會要被滅口了吧?
花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她帶著最後一絲但願將目光投向了四貝勒,但願四貝勒能幫她再爭奪一下,可胤禛隻遊移了半晌,就決然的抱著胤祄上了馬車,胤禑胤祿躲避著花蕊的眼神,也上了馬車。
胤礽無聲的嘲笑著,成王敗寇,現在如許的場麵,他早已心中稀有了。
直郡王到這個時候,才認識到,胤礽三十多年的太子不是白當的,光這份氣度和胸懷,他比不了。
胤禑胤祿心中驚駭不已,卻緊緊的將十八護在懷裡。花蕊站在不遠處,隻感覺心驚肉跳,恍忽之間,她俄然記起了,出京前寶釵的叮嚀,“不管成與不成,早些返來。”此時想來,隻感覺彷彿隔世。
胤禩細心看了看寶釵的神采,見她神情不似作偽,稍稍放了心,“你放心養傷,內裡的事交給我吧!”
如果不是四哥的驚奇過分實在,胤禩都在猜,這統統是不是四哥算計好的,他是不是又籌算培養一個瓜爾佳氏出來。
又過了好久,厚厚的簾子俄然被翻開,一個有些陌生的將士走了出去,掃視了一圈後,跪了下來,“末將鈕祜祿文泰給四貝勒、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存候!皇上有旨,命四貝勒胤禛護送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先行回京,馬上出發!四貝勒,解纜吧,馬車已經在內裡候著了。”
鈕祜祿文泰不為所動,“皇上有旨,讓她去禦前服侍。十八阿哥處已經命兩位太醫隨行了。四貝勒,請吧!”
康熙四十七年玄月初四,康熙巡查塞外回京途中,在布爾哈蘇台處所,把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調集到行宮前,墮淚宣佈拔除胤礽的太子位。
上輩子的花蕊跟在瓜爾佳氏身邊,護著她走過了風風雨雨,到最後瓜爾佳氏成為高貴的溫惠貴太妃,花蕊也跟著她安享尊榮,無疾終老。
寶釵無法的歎了口氣,“都說傷經動骨一百天,我這滿打滿算也差未幾了吧?你還要我在床上躺多久?再躺下去,我都快健忘如何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