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又依偎在一起說了好些悄悄話,不過是薛阿姨問寶釵和胤禩常日裡相處的如何啊,妯娌們好不好相處啊,宮裡太後良妃對她好不好啊之類的,寶釵也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耐煩答覆著薛阿姨的題目。
晚餐後,薛蟠笑著說道:“本日mm和妹夫辛苦了,先早點歇息吧!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明晚,我們去秦淮河弄月去如何?我們一家人都去,顏兒、順哥兒都去,包上一艘船,既平靜,又便利,如何?”
薛阿姨見半子歡暢,哪有不肯意的理,當即就點頭同意了。
寶釵也有所感到,她笑著說道:“母親快彆如許,如果被顏兒瞥見了,覺得我欺負了您,更不待見我這個姑姑了。”
薛阿姨一想,是啊!當初老太太中意林mm,而姐姐中意釵兒,固然最後都是胡想。可仍誰也冇想到史湘雲身上,現在好輕易初見端倪,那史湘雲如何能不孤注一擲?
薛阿姨聞言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你啊,都三個孩子的媽了,如何還是如許獵奇?”寶釵不依的拉著她的胳膊撒嬌,薛阿姨隻感覺滿身高低冇有一個處所不鎮靜,既然女兒喜好聽這些,她多說些又何妨。
“可不是這麼說嘛!你阿姨信裡對珠兒媳婦滿口的獎飾,說她不愧是書香之家教養出來的,懂事孝敬,這幾年因為珠兒媳婦孝敬,你阿姨的私房可給了很多。信裡也不再隻說寶玉如何如何,更多的倒是在說蘭哥兒聰明,曉得長進甚麼的。前次還寫信說上麵有人送了一塊懷錶,蘭哥兒讀書用得著,恰好老太太給了寶玉,蘭哥兒固然孝敬不說,可內心必然委曲著。你阿姨心疼孫子,寫信來找我要呢!恰好你哥哥得了一塊,我見你阿姨這些年也不幸,乾脆加了些東西,當作年禮送去了。”薛阿姨說著搖了點頭。
“也是個癡心人啊!”
薛阿姨嗤笑道:“江山易改,賦性難移。人的脾氣本性還能等閒改了!不過是我現在事事順利,她又是阿誰模樣,我懶得和她計算罷了。”然後想起了甚麼,有些不美意義的說道,“我們說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倒委曲了姑爺。蟠兒蝌兒你們也是,也不提示我一句。好了好了,蟠兒媳婦你去忙你的,蝌兒媳婦你也是。蟠兒蝌兒不如陪著姑爺四周逛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