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老爺子,賈璉是隻要點頭苦笑了。一進侯府的正堂,還冇等賈璉給二老見禮呢,就被周老爺子拉過來,指著桌子攤開的畫軸,道:“璉兒,快過來看看,這是外公特地請人尋來的,都是二品以上官員家的嫡女。你看看,看上了哪個,外公立即就上門給你提親去。”
“那……這藥到底吃還是不吃?”
“中肅親王是勢大,可我們家也是郡王家世,比他差到那裡?這口氣如果忍下去,可讓旁人如何對待大伯,如何對待璉兒?”王夫人滿麵悲忿地將痛哭的女兒抱住,毫不躊躇地要將大房也牽涉出去。雖說兩房分了家,可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來。大房想要置身事外,冇門兒!
如果冇有大房的支撐,她本身是無能為力了,莫非要親身上門去為元春討公道麼?誰又熟諳她這個從五品小官兒的太太?王夫人深恨賈璉胳膊肘往外拐,也恨史太君不幫著自家說話,更恨孃家跟本身生了嫌隙,不能為本身做主……總之,凡是她能想到的,都恨上了。
“璉兒,外婆一向曉得你是個好孩子,”周老太太在一旁敲邊鼓,抹了抹著不曉得存不存在的眼淚,拉著賈璉的手道:“當初,你送來那副弓足送子圖,我和你外公不知有多歡暢。璉兒,我曉得你是還冇想好,可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比及甚麼時候呢?我真是……”
王夫人和女兒麵麵相覷,老太太話說到這份上,哪另有聽不明白的。甚麼“好好歇一歇,不要擾了平靜……”說得好聽,這清楚是要禁了元春的足。王夫人如何能甘心,猛地昂首瞪著史太君,眼神裡帶著氣憤,“老太太,元兒是您的親孫女,您不能看著她虧損不管啊……”
當然,阿誰賈璉也不是甚麼好東西。元春但是他的堂姐,可聽聽他是如何說本身堂姐的,就差冇說元春是個yin娃dang婦了。賈政想發作,想指著賈璉的鼻子罵一頓,但是……他不敢。每當他要開口的時候,就能瞥見侄子冷厲的目光掃過來,讓他不自發地噤若寒蟬。
“老太太,您是不是還冇弄明白重點在哪啊?我肯定不肯定有甚麼打緊,真正要緊的,是這位二房大女人企圖給當朝親王下藥。這是個甚麼罪惡,不消我給您提示了吧。還甚麼名譽和出息,自她做出那種事以後,這兩樣東西還跟她有乾係麼?”賈璉瞥了史太君一眼,說的話跟刀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