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老太太擔憂,是我的不是了。幸虧一起上都安然無事,在金陵又住在老宅裡,有的是下人服侍,也冇吃甚麼苦。再有,老太太也曉得,我是個心寬的。雖出門在外,可也能吃能睡,虐待不了本身。”賈璉一笑,瞥了一眼地上,“大哥,如何還不扶大嫂起來?”
賈璉冷靜點頭,前麵已經有丫頭掀起了簾子。他進了上房往裡一看,賈珠好好地坐在賈母身邊被噓寒問暖,李紈鄙人麵跪著無人理睬。再一轉眼,便瞧見他便宜爹笑眯眯地在那兒捋鬍子,邢夫人懷裡抱著的該是小猴子迎春。
“哦,你出去前,你嫂子正跟老太太、老爺太太請罪呢。”賈珠神采一僵,旋即勾了勾嘴角,把李紈拉起來,低聲嗔道:“你也是,老太太不是已說了不見怪,如何還跪著。這一次你雖冇能照顧好我,也冇能保住孩子,可也是年青不經事之故。”
“珠兒說得不錯。你們是新婚,少年伉儷,常日裡癡纏一些也就罷了。可珠兒就要臨考,你如何還能勾著他用心?路上本就辛苦,還勾著他混鬨,既傷神又傷身,遲誤了珠兒的出息不說,本身的身子也虧損。唉,不幸我那未見麵的曾孫啊……”史太君就板起臉說教。
聽她如許說,李紈微微鬆了口氣,誰知她話鋒一轉,向著賈珠道:“珠兒,等會兒就請太醫來,給你媳婦好都雅看。珠兒,我瞧著你媳婦恐怕得好好養兩年,等閒不準你去鬨她,聞聲冇?彆的,怕你身邊服侍的不得力,我身邊的雲兒是個詳確的,給你了。”
之前打仗的未幾,賈璉一向都以為賈珠不過是個有點謹慎眼兒的酸墨客,算不得好人。可現在看來,這小子挺不是玩意兒的。他臥病在床,有的是丫環婆子服侍,卻恰好不消,拖著小月子都冇做完的李紈不放,每日裡窮折騰媳婦玩兒。
“政兒,可不敢這麼說。”史太君聽他們提及寶玉,俄然道:“寶玉那塊玉,是從胎裡帶來的,有神仙氣兒呢,你可不能胡說。依我說,那就是塊通靈寶玉,要不如何能從胎裡帶出來。這普天下每日多少孩子出世,你可見過哪個像寶玉如許奇的?”
回到榮國府,要先往榮慶堂去,長輩們都在這裡等著。老太太心疼賈珠,命婆子們用軟轎一起抬到了上房門辯纔下來。而小產的李紈就冇如許的報酬了,不但冇肩輿坐,還要一起小跑地跟在賈珠身邊。賈璉在前麵跟著,不疾不徐地走著,身邊是小聲回話的趙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