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管家十來年,就管出這麼個服從?哦,我明白了。合著你們是感覺這府裡的東西,到最後你們也分不了多少,敗潔淨了恰好,免得便宜老子,是不是?我奉告你,假端莊,今兒這家我還就是抄了,誰來也不管用,老子經驗自家主子,誰都管不著。”
“該當如此!”賈赦大力點頭。他早就對這些把持著府裡的主子不滿了,現在既然籌算跟二房撕破臉了,乾脆就一窩端了潔淨。凡是在王夫人手底下當差的那幾家,他是一家也不籌算留下的,乾脆趁著這一回全都掃出去,特彆是管賬房的吳新登。
賈璉坐鄙大家新搬來的椅上,也不號召王夫人坐,慢條斯理隧道:“可他若不是個好的,膽敢欺上瞞下,貪汙虧空,打著主子名號在外為非作歹……那爺就讓他曉得,甚麼叫做惹主子活力的結果,到底有多嚴峻。”他說話間,眼神緊緊盯著王夫人。
邢夫人這兩三年過得舒心,氣度就不似昔日那麼狹小。她當日在家做女人的時候,也是個能說會道、八麵小巧、掐尖要強有手腕的,不然也不能父母雙亡還保住了產業。嫁到榮國府的前幾年,確切有些小家子氣,可現在有了賈赦的支撐就不一樣了,腰板子也是倍兒直。
“老爺,太太,主子是豬油蒙了心,做下了對不起主子的事,主子認罰。隻求主子氣看在老輩的份上,饒過主子的孩子們吧。他們並不曉得主子做下的這些事,都是無辜的啊。求主子開恩呐……”周瑞已知本身冇法倖免,砰砰地叩首,隻為後代告饒。
看便宜爹罵得利落,賈小璉有些好笑。他第一次見賈赦的時候,還當這是個深沉的人,卻冇想到這竟是個上得廳堂,下得罵孃的主兒。便宜爹撒起潑來,嗬嗬……彆人不曉得,歸正政二老爺是完整扛不住的。他晃了晃手裡的匣子,支令人持續抄家去。
王夫人是帶著哭聲震天的周瑞家的過來的,隨行的另有勾著嘴角的邢夫人。邢夫人固然跟賈璉不親,可她跟王夫人更是不對於。雖說換得了一半管家權,可王氏丟給她的都是些瑣事,大權還是握得緊緊的。邢夫人對她,但是不滿著呢。
“還不是這些主子不長眼,你剛從金陵返來冇幾日,就敢惹你活力。你父親擔憂你氣壞了身子,這不就打發我過來幫襯幫襯。恰好,弟妹也被周瑞家的請動了,我們就一起過來看看是如何回事。”邢夫人笑著坐了,邊說邊去看神采更木訥的王氏,心中暗樂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