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當然曉得你們冇事!賈小璉強忍住翻白眼的打動,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就閉目養神起來。他不是不想問賈赦之前做了甚麼事,如何傻到放倒那麼多人,卻冇把天子放倒。現在問這個已經冇成心義了,該考慮的是,阿誰老天子恐怕已經盯上他們父子了。
乾清宮裡,一群好輕易消弭躺平狀況的勳貴大臣們或躺或坐,還冇癔症過來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方纔……太子不是在逼宮麼,如何前麵的事全都想不起來了呢?皇上還在寶座上坐得穩穩的,皇子們整齊地列立兩旁,太子被押著跪在殿中,大皇子的屍身放在一旁……
以是,赦大老爺此時完整冇有感覺難堪,他底子就冇往彆處想。這就是不該想的時候亂想,該想的時候他卻又不想了。看到皇子們的時候,賈赦還很嚴峻,誰曉得這幾個會不會跟他們的哥哥學呢?可比及瞥見賈璉,賈赦立即就放鬆了。還是自家兒子靠得住,說會來救他公然就是龍潭虎穴也要闖出去。
這都冇甚麼,最讓勳貴大臣們迷惑兒的,就是那杵在老天子身後的倆人。這兩位是何方崇高?賈赦冇有實職,不到逢年過節底子就不進宮宅得很,朝臣多數不熟諳他;賈璉年紀更小,剛剛纔考過武舉,熟諳他的人更少。當然也有認得他們父子的,可就是熟諳的才更迷惑兒。
“那藥丸是可貴的好東西,一共也冇製出來幾顆。我怕你不珍惜,隨便亂花,才騙你說是虎狼之藥,有損壽元。”賈璉淡定地揮開便宜爹的爪子,淡淡地坦白哄人罪過。
內裡的那些亂黨,打的就是太子的名號,現在太子已經被俘,那他們就掀不起太大的浪花來。以是,在尋到密道的時候,賈璉便建議皇子們將太子隨身照顧,一則免得放在乾清宮裡被人救走,二則若碰到傷害還能鐺鐺護身符、擋箭牌甚麼的。
賈赦搓了搓手,又問:“另有啊,我把你給的那顆藥,也給他吃了。你不是說阿誰藥性太狠,會不會過分毀傷身材啊?萬一他吃了阿誰藥,今後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們父子……”
“你說啥?騙我甚麼了?”赦大老爺驀地瞪大眼,擰住賈小璉的耳朵低吼。
“我騙你的。”賈小璉的確有力了,不曉得該說便宜爹啥好。既然曉得後患無窮,您倒是藏著掖著點兒啊。有點好東西就從速給老天子用上,您肯定你倆真冇事?
賈赦方纔被老天子拉到身後時,還是相稱遲疑的,畢竟他跟皇上的位置彷彿倒置了。按說,他身為臣子,應當表示出“想殺皇上先從我屍身上過”的勇氣纔對。可現在倒好,反而是皇上擋在了他前麵,固然老天子手裡拎著把手銃。可那玩意兒就算裝滿了鉛子兒,又能殺幾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