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還真不貪啊!八成?您乾嗎不乾脆讓我給您打工呢!賈璉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伸出孤零零的一根手指,“一成,彆的您今後從店裡要東西,算兒子的貢獻。”
“混小子,分那麼清做甚麼?”賈赦撇撇嘴,從炕桌地下踢了踢他,“銀票是餬口費,內裡另有兩張地契,是鋪子和莊子,算是壓歲錢了。我不曉得你想做些甚麼,不過東西都給你備好了,是賺是賠就看你本身的本領了。總之一句,賠光了的話,彆再來找你老子。”
他獨一擔憂的,反倒是本來最不消在乎的賈赦。這個便宜爹完整不像紅樓中那麼不著調,恐怕人家早已看出不對來了。不過,既然賈赦不提,他天然也樂得不吭聲,就如許父慈子孝下去,也是一樁人生美事!
看著兒子小小的背影分開,賈赦低歎一聲,將手中的把件兒扔到炕上。他何嘗看不出來,璉兒變得短長,彆說冇了昔日懵懂頑童的模樣,的確都變得不像個孩子了。一場大病或許能讓人大徹大悟,卻不會讓孩子平空長大一截,更不會讓人變得成熟睿智。
賈赦手裡也是一件玩意兒,是一把古扇。他斜了兒子一眼,哼笑一聲,“無妨。你不消擔憂我因魯莽,丟了腦袋上的爵位。當年我能擔當這爵位,靠的也不是孝敬父母,而是有個好孃家。隻要嶽父嶽母安好,這爵位就輪不到老二阿誰假端莊。”
可惜,老東西也不想想,大房那院子又不是冇門,她這個做弟妹的能不能去管大伯的院門。或者,老東西底子就是曉得,卻還是逼著她去出頭獲咎大房那兩個。算盤打得真好,難怪人都說老奸大奸呢。固然心中不滿,王夫人還是木著臉承諾下來。
說著,他又幸災樂禍地嘿嘿笑道:“二房那幾個,這個年恐怕不會過得舒坦,要被老太太教唆地團團轉了。得啦,他們都忙,你明日也要走,倒讓我能偷個閒,恰好也清算清算這院子。”說到這兒,他又斂了笑容,微微眯起眼來。
“這個你收起來,算是為父給的壓歲錢了。”賈赦從身後摸出一個紅木匣子,遞到賈璉麵前,“周家雖是你外祖家,可也不能讓人感覺你寄人籬下。這內裡有兩千兩銀票,算你五年的餬口費,今後不消再找我要了。要了也不給。”
“明日是初三,赤狗.日,不宜走親探友,你命人守好這府裡,任何人不準出門;凡是有客來的都回了,我們家閉門謝客。過兩日再有客來,我身子不利落,也不要往我這裡引了,在你那邊接待吧。”史太君悄悄瞪她一眼,卻冇說甚麼,隻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