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媳婦不管家,總感覺政兒佳耦挖走了府裡的好東西,你們一房吃了虧。可厥後不是分了你媳婦一半管家權麼,你們另有甚麼不對勁的?好,你們不肯意二房管璉兒的婚事,那我們就全都不插手便是了。你還想如何樣?有甚麼設法你說出來籌議,分炊倒是不可的。”
史太君多奪目,一個閃念就明白是如何回事了。她說呢,這老邁如何這麼對峙,這麼篤定,本來有如許的把柄在手裡。她暗恨,如何就冇看出王氏這敗家娘們的膽量這麼大,竟然敢做這類喪知己的謀生。現在可好了,該如何結束?
“渾說,榮國府最冇端方的就是你!”史太君氣得指尖發顫,她曉得賈赦的言下之意,是說都城人都曉得榮國府長幼不分。可有些事她做得,偏就不準旁人說得。“你冇端方也就罷了,現在教的璉兒也是個冇端方的,好好地孩子都讓你帶壞了……”
史太君一過穿堂,見到的就是如許的景象,心中也是大驚失容。她曉得府裡的下人們有些小偷小摸,有些剝削背工甚麼的,水至清而無魚,她大多時候都睜眼閉眼就疇昔了,可冇想到環境竟然會這麼嚴峻。她隻打眼一掃,這裡的東西都快頂得上半個榮國府了。
老太太正訓得上勁兒,一個聲音毫不躊躇地打斷她的話,“爺,統統東西已經盤點清楚,總計:黃金……白銀……瓷器……金銀器……珠寶金飾……古玩書畫……布匹綢緞……”聽著這一項項的報數,數量標確比什物看在眼裡還要觸目驚心。
她不曉得這小兔崽子是不是曉得了甚麼,可隻要這些證據冇有在他手上,那她就甚麼都不怕。此次也是她粗心了,冇想到大房借題闡揚,俄然發難,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但喪失了大筆的銀子,就連把柄都落到了人手,今後可不能再如此了。
政二老爺聞言一皺眉,弄不明白賈赦這話裡是甚麼意義。按說,分炊這類事,如果白叟分歧意的話,族內裡也不會支撐的。何況,老太太在都城的族人裡,是輩分和身份最高的,孃家又是一門雙侯的史家,族裡更加不會違逆她的誌願。賈赦,到底為甚麼這麼篤定呢?
善解人意的賈小璉衝王夫人笑笑,翻開了被她覬覦已久的匣子,拎起一張來晃晃,“老太太,曉得這內裡是甚麼嘛?這是從周瑞家搜出來的,是放印子錢的票據和左券。上麵的數額,觸及到近十萬兩銀子。想不想曉得周瑞為何有如此財力?想不想曉得他背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