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玄明幾次誇大,修行不成操之過急,叮囑迎春務必求穩,可迎春卻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楚的擔憂,又過了幾日,竟無涓滴進益,玄明便乾脆叫她停了修煉,又講起丹藥寶貝的諸多法門,來分她的心機。
他話音未落,隻聽那女仙叱道,“好大膽!竟敢暗害本座!”那邊的金光尚未消逝,卻又大盛,隻見一雙胳膊從那光團中伸出,觀那衣袖,便是那女仙,雙手皆成爪狀,異化著濃濃黑煙,她身影卻還是未現,隻胳膊竟然越伸越長,直奔著二人的麵門而來了。
“玄明向我求救,我趕到那一處虛空,正趕上雲穀派的宵小之徒們在朋分你儲物袋裡的寶貝,我將他們儘皆殺卻,一搜魂,才曉得雲穀派針對本門修建了一個大詭計,這才遲誤了一些光陰,趕到極北之地,將那雲穀派一網打儘,玄寧還帶著他的徒子徒孫們在打掃疆場呢,我便循著你的印記趕了過來,”繁華真君便淺笑著看著迎春,“玄靜啊,這些都是雲穀派侵犯你玄明師兄的那幫暴徒的儲物袋儲物手鐲,連同內裡的東西,師父都送給你做見麵禮了。”
“這位女人身上留下的仙家印記,便是道友做得吧?”玄明道人卻又道,“她隻是淺顯凡人女子,還望道友高抬貴手,貧道的元神連同這件法器,道友竟能夠拿去。”
迎春一愣,那玄明道長卻已經點頭道,“本來如此,道友本來安排這位女人嫁入那麼小我家,就為了讓她早早非命,貧道略施小術,卻讓女人避過了此劫,難不成績是以而轟動了道友?”
她又問,“師兄既然精於推演,何不測一測我究竟何時才氣見到師父?”
“本來此處竟是當初警幻仙姑斥地的小千天下,”那玄明道人俄然就嘲笑起來,“可惜千年之前,警幻仙姑倒是在我九成大天下隕落的,卻不曉得友當時身在那邊呢?”
迎春聞言,吃驚不小,卻也俄然就覺悟過來,便又有些忿忿然,遂大聲問道,“那麼讓我嫁給阿誰孫家,本來就是仙姑的安排了?”
這必定就是玄明所說的本方天下的修行之人了,迎春也知他本就驚駭被人收去本身僅餘的這一縷元神,此時便擔憂起來,側著身子躲在窗邊,悄悄的把那本書攥進手裡,想要等著看看那女仙還會做出點兒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