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來,早有那認得的下人們稟報出來,未過一會兒,便見那一名二公子跑著迎了出來,他也是描述蕉萃,雙目紅腫,見了玄明,一揖到地,“家門不幸,遭此慘禍,豈敢勞動兩位真人降落。”
“親戚當中,也就我母親派人去記唸了一番,”那羽隱又道,“探姑姑那邊,我母親的孃家,珠大伯母家裡,另有蘭嫂子家裡,乃至於我們東府,都無人去,按說宮裡的皇上也算是寶二嬸子的表哥,傳說他乃至都冇提及過此事。”
“在為兄看來,你那二叔一家長幼最好的歸宿,莫過於分開都城,尋個偏僻處所安設下來,耕讀傳家,將來如有成器的後輩,也可送到本山來修行,也可退隱,”玄明便又笑道,“師妹若真是要照拂他們,可派個弟子去傳話,指導他們一二。”
“黛玉兒也留下吧,”那王妃便道。待丫環們從內裡把房門關上,迎春也纔開口,將死去的世子封神之事,重新到尾講與她們聽,王妃世子妃一邊聽著,早哭成了淚人,黛玉與羽宛兩個,陪著揮淚,還得從旁安慰。
“此事不是不測吧?”黛玉便又皺著眉頭問。
“貧道此來,並非是記念,”玄明看著那府中下人來交常常的清算各種治喪的器物,略略點了點頭,才問,“父母親並世子妃安在?”
迎春聽得此言,卻也詫異,那羽隱便細細講解,忠順王府裡做起喪事,滿都城當中,隻消三日,便都傳說是賈寶玉害死了忠順王世子,如此一來,又那裡敢有人再與烏衣巷賈家有涓滴的乾係,他們卻也想為寶玉治喪,何如不但僅雇不來人,家裡現有的下人,乃至於家生子,都紛繁請辭,王夫人天然是不準,卻又管不住他們,好些野生錢也不要了,就偷偷跑走,恐怕跑得晚了,趕上忠順王府上門尋仇。
“大姐兒亦可送到仰山去學道,與她兄弟一起,”那忠順王妃便又道,“真人,你看我這媳婦兒也是一片苦心,您看她可做得成道姑麼?”
迎春略略搖了點頭,“她們畢竟肉眼凡胎,也冇法瞥見淺顯的神靈之體,不過,比及為東嶽聖君立廟泥像,他便能附著在那泥塑之像上與凡人相同,待他漸漸彙集人間香火凝集出金身,你的母妃和嫂子才氣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