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便問,“師兄,這無材之石,莫非竟冇有受損?”
迎春一愣,也就明白了,固然這些年早已不把那石頭當作一家人,此時卻也不由得想起了寶玉小時候的各種事情,當下長歎一聲,“可惜了我那寶兄弟了。”
進入河北地界,即便是迎春,也能感遭到某處詭異的靈力會聚了,此中的晦澀混亂之意,卻讓人非常不快。當下便朝著那方向上飛遁,未幾遠,便見地麵上有無數的火把,映照著人群,皆是些穿甲持械的軍士,卻並不是有次序的行軍,人群混亂不堪,慌鎮靜張,鼓譟之聲不斷於耳。
“恐怕是那無材之石想要施法,他修行不精,難以操控,”玄明一邊說,一邊又打出了連續串符篆,統統符篆到了坑底,相互相疊,便天生了一麵水鏡,鏡中所演示的,恰是昨夜所產生之事。
迎春再放眼瞭望,饒是她修行以來,已能掌控自家表情,此時卻也實在吃了一驚,隻因不遠處空中上呈現一個大坑,那坑的邊沿,另有些殘破的人類軀體,坑裡坑外亦血流成河,一眾凡人,又在那坑外聚成了一大圈,很多人麵露驚駭之色,亦有大喊大呼的,端的亂作一團。
“師妹不必焦急,”玄明答道,“家有喪事而不哀,有乾天和,更何況,此時夜已深了,你我現在疇昔,反倒成了報喪之人,大為不美。”
“不成,”那太虛大天尊便正色道,“爾纔剛收敕封,本該抓緊時候,穩固這神靈之體,為何難消俗念,迷戀塵凡?”
“貧道施了小神通,”玄明便低聲道,“何如天機難測,救不得兄長性命。”
跟在大天尊的身後,是這幾年來敕封的三個神靈,此中便有那明月老道,他卻被封做了黃河水神,常日裡亦隻在這幻景中修行。玄明便對著幾人微微點了點頭,又對可卿道,“你且做好了敕封神靈的籌辦,一會兒本座自會叫你。”
又到月圓之夜,迎春安閒雲霄峰洞府以外弄月,不由想起當年大觀園當中,紫菱洲綴錦樓前麵的湖畔,第一次見著繁華真君的各種景象,一晃十年已過,她那位師父,自分開離恨天以後,不知雲遊到了那邊,卻也再未返來過,正想到此處,俄然在神識當中,就感遭到玄明從那天柱峰的洞府當中,走了出來。
那忠順王世子聽了此話,又好久不言語,然後才又對著玄明作了一揖,“真人,鄙人家裡孀妻弱女,就隻靠真人看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