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賈妃卻得新帝追封,格外加了四字的封號,叫做恭宜賢淑貴妃,又感念她以身相殉先帝,命以整套的皇後儀仗,葬於先帝妃陵的第一名,又格外賞了賈府很多錢物。這旨意一下,賈府當中很多人,都說聖眷並未減少,心中大定,又不知從那邊起了一種傳言,說隻因新帝自有聖母、母後兩位皇太後,乃至於娘娘不能封後隨葬先帝,新帝為此,還頗感覺對不住賈府呢。
那忠順王愣了半晌,便暴露了幾分高興神采,忙作揖道,“是小王冒昧,真人千萬寬恕。”
那婆媳兩個,一下子神采就都變了,那忠順王世子妃遊移半晌,方開口道,“不敢瞞真人,那位……道長地點的淨室,先前是嚴絲合縫的,厥後約莫過了月餘,有一處門縫,竟然就排泄一些淡淡的金光來……”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中,明天就更這麼多了……
“事到現在,還請真人大發慈悲,千萬不要顧那些虛禮了,”那忠順王妃便起家,又欠了身道,“我們隻說家裡的小哥兒身上又不好了,必然要請真人去看顧,還請真人千萬移駕。”
待送到了鐵檻寺,迎春這才下車,與四周來送殯的一乾命婦點了點頭,抬了抬手將那四個傀儡侍女收起,便看著那賈母的棺槨,先進了那寺院的大門。鐵檻寺她天然是不去的,因而便當著諸人的麵,駕起雲霧快意,自行返回家去了。
這般繁忙已畢,那邊賈母停靈,也過了七七四十九日,因聖上並元春的喪事宮中俱已辦完,都城百姓,業已除服,賈府這邊,卻纔好出殯。那鐵檻寺因是家廟,賈府又多給了他們些銀錢,那寺中和尚倒不似都城內的平輩陳腐,竟也籌辦好了水陸道場,等著驅逐賈母之靈。
“恰是,”忠順王妃感喟一聲,“那今後我便派人不分日夜的守著,連續這些天,那金光再未呈現了。我乃至大著膽量想要推開那房門,那門倒是從內裡封住了,也推不開。”
迎春聽到此等傳言,也感覺過了。賈府以內,也不缺聰明人,便就是賈赦,皇上封賞的東西送來了,他也叫封好了不必翻開,私底下卻對邢夫人賈璉鳳姐並迎春說,這必定是宮內裡最後一次以娘孃的名義賞府裡的,倒不如做個風雅,全都留給二房,也算是給他們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