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連你的靈藥也吃了,”黛玉便道,“再推讓這金銀,未免矯情。”因而便欣欣然收下了,迎春也是高興,兩人又說了很多話,黛玉才拜彆。
迎春也笑,“那靈藥,六合之間僅此一顆的。”
那黛玉初時漲紅了臉,繼而也感喟起來,“我本覺得寶姐姐趕上了好人家,卻冇想到,那王府裡竟然如此。”
“你來恰好,”邢夫人送來的東西,原封未動擺在案上,迎春便指著那東西笑道,“我給你籌辦的添妝之禮,待會兒叫人跟著你送疇昔。”
她坐了一會兒,便去了,到了晚餐後,那寶釵竟然來了,一進門便笑道,“按理,我是不能這麼晚來看mm的,可我又擔憂你急著要去山裡住,便趕著過來了。”
“這卻與我無關了,”迎春也便笑了笑,“隻盼著三mm四mm能有個好歸宿。”想了想又道,“我也該給寶姐姐一份添妝,卻真不知該送點兒甚麼。”
“隻要有事,你叫我就是,”迎春便也跟著笑了笑,“用過了我再給你。”
那黛玉看了看金銀,便笑,“這堆金銀,比你前次給我的那顆靈藥,可要差遠了吧?”
“你何時看過寶姐姐她受人欺負?”迎春此時,怒極反笑,“更何況那傀儡侍女本是我師父專門做了給你的,她隻認你為主,便是我也不能改的。”
那黛玉出去,迎春一眼便見她眼下有兩個淡淡青影,忙問道,“這眼睛是如何弄的?難不成又病了?”
迎春聽她這麼說了,倒也不好再多說,想了想,便對寶釵說,她若真趕上了甚麼,記得傳信到孃家來講與她嫂子。
“說來還是她的婆婆看上了她,”那鳳姐便答道,“就是那一名南安王的太妃,去大哥太太做壽時,還來家裡赴宴的,當時候便傳聞,南安王妃身上不好,總在野生著,公然本年就冇能過了夏季,倒是臘月裡就冇了。”
便是迎春脾氣再好,此時也有些惱火,便問道,“是你要把那侍女送給寶釵麼?”
依迎春的意義,她隻需把那四個傀儡侍女,往儲物手鐲中裝上,便可分開榮國府了,可她的這一家人,必定是不依,動靜一傳開,多少人都要到紫菱洲來送她。
“二mm,你是不曉得,”黛玉還未答覆,鳳姐便趕著笑道,“她這是連夜趕做針線活折騰的吧?”說完了又推黛玉,“你且不消再做了,就問你這二姐姐,不管要上一件甚麼送去,也免得每天熬夜操心血,細心熬壞了身子!”
那一次去見南、北二王妃,賈母唯獨未叫迎春、惜春去,卻把邢夫人氣得不可,迎春此時想來,方覺星鬥轉移、人生如夢,心中愈發感念她的師父師兄,若非他們,本身哪得現在的造化。想了一想,方笑道,“難不成南安王太妃就是前次看中了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