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代王爺王妃謝過玄靜道長,”那世子妃竟然又行了一遍禮,“這倒是世子和我一同謝道長的,承蒙道長賜下仙果,我們那小哥兒竟然就喝出來點兒果子汁,王妃又叫人試著將搗爛了的果泥喂他,他也吃了,就這一兩日,固然還是未醒,卻目睹著長胖了一點兒,王妃她原說本身要親身來拜謝道長的,但為著小哥兒的事情,全部月子裡都未曾療養透辟,眼下也出不得門,就隻能叫我來求道長再賜些仙果吧。”
迎春這才明白,幸虧儲物手鐲當中也存了很多黃白之物,便取出兩根金條遞給邢夫人,“母親先花招就是,不敷再說。”
繡橘便去了,第二天又特地返來向迎春陳述。她昨日下午就陪著封氏去了薛家,那封氏孺人隻看到了香菱眉間的一顆胭脂記,便認定了是她家女兒,抱著她哭了個驚天動地,有道是母子連心,香菱固然不記得,卻也說是她的母親,兩個哭做一團,那薛阿姨傳聞封氏是個孺人,氣勢上便矮了三分,又見了這般景象,便不好再多言,封氏要接香菱家裡去住幾天,她也就應了。
迎春天然想看,卻又怕那王妃屋中的禁製還是擋著她,忠順王府諸人都是肉眼凡胎,到時候不明就裡,反當她玄靜道長是好人,豈不費事,因此便隻得持續弄玄虛,“我不消去也知他現在的景象,眼下縱使家師親來,也不能幫他,卻隻得靠他自家在神識當中漸漸的淬鍊,等他醒來之時,我再來見他也不遲。”
“貧道恰是為此而來,”迎春便微微一笑,自儲物手鐲中取出了數個仙果,“恐怕他是做神仙時留下的風俗,不食炊火之食,你卻將這幾個仙果先拿去嚐嚐,擠出汁水來喂他,此果當中包含六合靈氣,本就是神仙之食。”
邢夫人便笑開了花,收好金條,興沖沖的走了。迎春便又隱身出門,去往忠順王府,在她看來,香菱之事,已然就等著水到渠成,不必多操心,倒是自家師兄那邊,忠順王府的小公子,現在已然不但僅是生而昏睡的題目,都說他睡了快一個月,水米未進,竟然活的好好兒的,王府諸人也曾想過要灌點兒人乳米湯,卻底子灌不出來。
隻過了兩日,那忠順王府的世子妃,竟然就親身登了榮國府的門,賈母帶邢、王二夫人將她迎進府來,她也隻是略略說了幾句場麵話,便說瞭然來意,原是要求救玄靜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