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著屋中又靜了下來,迎春便走上前去,對賈母陪笑道,“老太太,孫女卻另有一事要奉告老太太,孫女的師父曾看過家中風水,說這園子修建之時,恐怕被歹人算計,現在這佈局方位,竟然就是個聚陰鎖陽的法陣,我現在修行,住在此中倒是無事,隻寶玉並姐妹們長年累月住著,恐怕會傷及身材。”
“這卻使得,”賈母點頭承諾,卻又看著賈赦,“二丫頭現在也有些術法,依我看,倒不如也去,於路上也可做個幫手。”
“這卻不成,”開口回絕的竟是賈政,對著賈母笑道,“老太太想是忘了,兒子這趟是出皇差,怎好帶著侄女兒一個女子同業。”
這倒是迎春能答得上的,因而趕快答道,“那財寶必是有的,老太太請放寬解。”
迎春聞言,隻覺黛玉究竟心細,便叫那傀儡侍女去取溫水送丹藥,黛玉見了傀儡侍女,又讚歎一番,叫那傀儡侍女伸脫手來摸了摸,公然不似生人普通溫熱感受。
賈母聞言,先瞪了賈赦一眼,才又看著迎春,慢悠悠道,“二丫頭,你需曉得,若你二老爺此去,找不到這一宗財寶,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們闔府高低,恐怕都難保。”
至於迎春,因她本身總歸做成了一件事,竟比黛玉還要高興幾分,想了想,又從儲物手鐲當中找出一隻白玉枕,送與黛玉,因笑道,“這類東西,對於修行冇甚麼服從,隻怕你枕著,還能睡幾場好覺。”
賈母並未再說,那一旁的王夫人看似忍不住了,皺著眉頭道,“這般壞了一門好婚事,卻真是不法,也獲咎親戚,倒不如上個暴病的摺子,甘願賦閒在家,不走這一遭好了。”
“我並未問過,”迎春安然道,“修行之人,隻看重無益於修為精進之物,財寶實在無用。”
迎春見她其勢洶洶,那自小兒攢下的弊端竟又犯了,竟就不答覆,隻在一旁裝聾作啞。賈母一番話說完,見無人答覆,亦有些泄氣,倒是那賈政又從旁說,“母親不必過分擔憂,有道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兒子身在工部,出此差事也是應當的,但有一件,聖上說是托夢,我必然不信,恰好侄女兒過來,卻該把此事說清楚,府裡也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