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剛纔討了個敗興兒,此時又聽差了,唯恐賈母不收這一盒,又忙道,“老太太,反恰是迎丫頭貢獻的,您且試一試,大抵還是有效的。”
她二人這說話的工夫,迎春坐在一旁,倒是緩慢的轉動腦筋,玄明道人曾經教誨她,修行之人與凡人相處,雖不至於高高在上,但總要讓他們曉得所謂神仙,該是有多大的威能,多數的凡人皆欺軟怕硬,若真讓他們明白了神仙之威,即便不能尊敬,也總會生出畏敬之心。
這豈止是實話,迎春卻真真還留了餘地,實在這離恨天小千天下,自繁華真君清理以後,第一個修行之人天然還是是玄明,若那太虛幻景中樞的器靈能自在行動,也應算上一個,再便就是她玄靜道長了。但是賈府這上高低下,並無一人信賴這般一個“二木頭”能在兩月以內,學成如此本領,因此都隻是陪著笑,並不接她的話。
卻說迎春自從聽了那器靈分辯的榮國府內事,亦知為本身這榮府長房不平,且玄明道人也曾說過,修行之人,身份貴重,必不成再任由凡人等輩算計欺辱,她便想著總要給長房漲一漲氣勢,既然邢夫人如此說,她就又笑道,“母親想必傳聞過,天機不成泄漏,母親儘管耐煩等著,我自有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