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深覺得然。
這天早晨閒來無事,大熱天的也睡不著覺,把幾個丫頭都哄了出去,一個守夜的都不要,本身盤著腿坐在羅漢床上頭。一隻手支著圓下巴,一隻手無認識地撓腳心,內心策畫著。
這大好的情勢,便宜老爹難不成是生生累死了?
寶釵想了想,哥哥竄改確切不小。她固然聰明,也鬨不明白這是如何回事,是以輕聲勸道:“哥哥曉得長進了,這就是功德兒。媽彆多心了,今後家裡都得靠他撐著呢。”
不過他也並不籌算就關了金樓。歸正薛家還承著皇宮裡頭的采辦,今後多弄出些新奇花腔兒的金飾頭麵的賣到宮裡頭去,倒是也不錯。
要提及這兩個孩子,薛蟠雖是兒子,又是她頭一個孩子,可真要比起來,還真不如女兒寶釵懂事。不說彆的,就說讀書罷。薛訊活著時候,多想家裡頭有個讀書的人出來?偏生兒子自小兒要說惹人活力有一套,再不肯用一點兒心機在書籍上頭,常常能將老爺氣到跳腳。寶釵倒是分歧,從三四歲時候起便聰明有加,讀書識字比之薛蟠強出去十倍不止。便是老爺,也經常要摸著女兒頭感慨一番,遺憾寶釵身為女兒家了。
大略走了一圈兒,熟諳了幾個掌櫃的。尋了個風涼些的日子,薛蟠將人傳到了薛宅裡頭,像模像樣地問了問各鋪子裡的運營。各店裡頭掌櫃都是人精似的,早都備好了賬冊子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