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來,徒鳳羽又看了一眼,故意捏捏那白白嫩嫩的肉團,可目光觸及巴掌大的青紫瘢痕,又忍住了。
侯亭排闥出去,躬身道:“王爺叮嚀的屋子清算好了,這會兒我帶了他疇昔?”
薛蟠寂然趴在床上,敢情您這是拿我練手呢!
薛蟠長長歎了口氣,坐了起來,總算是受完了罪了!
薛蟠內心一沉,覺得是本身過分隨便,讓徒鳳羽不悅了。
徒鳳羽看看藥酒擦了半瓶子,乾脆喚了人送水出去,本身洗了手。服侍的人都是跟著他從都城來的,謹慎翼翼地垂著眼皮,不敢看床上趴著的薛蟠。輕手重腳地奉侍了一回,又恭敬退了出去。
外頭雨聲更加大了起來,屋子裡頭點著燈,不算太亮堂。屋外黑漆漆的,模糊能聽到風聲哭泣。
垂著玉色幔帳的雕花床榻上俯臥著一個少年,跟著便背後那隻手的行動,輕聲哼哼著,鼻音濃厚,尾音長長。
“看來你家裡買賣擺設不小,隻如果活人的錢,都能掙著了?”徒鳳羽喜好看薛蟠下巴一揚得瑟的小樣兒,逗趣道。
薛蟠斂了笑容,歎了口氣,“本年這場水,不曉得讓多少人流浪失所了。”
徒鳳羽見他眼圈兒都紅了,迷惑道:“莫非手勁兒真大了?這藥酒不是越大力越好排泄來?”
薛蟠天生神經粗,聽他這麼說了,也就又放鬆了,笑嘻嘻道:“疼啊,疼也得起來啦。再趴著,我能睡著了!王爺你不曉得,這幾天我就冇有睡過一次好覺!”
徒鳳羽搖點頭,探身拉下了他的手,“等水疇昔了,恐怕還要借你鋪子裡的掌櫃坐堂伴計用用。說不得,還要費事你去跟金陵其他的醫藥人家周旋周旋。”
侯亭死力忍著笑,他剛纔是真冇想那麼多,“好好好,我給你賠不是,我一時口誤啊,口誤!”
薛蟠至心不丟臉。有那麼個國色天香的同胞妹子,他就算想長歪了,也歪不到那裡去。他天生一雙杏仁眼,如果女子,天然說水杏明眸之類的,放在他這裡,就剩下圓溜溜的眨巴著了。
“如何?”徒鳳羽手腕一沉,稍稍俯□子問道。
公然話一出口,便瞧見這小白癡眼中暴露憂色,微微圓潤的小下巴朝上一動,“那是。彆說活人了,就是死人的銀子,我們也有掙得!棺材鋪也有好幾間呢!”
“哦。”薛蟠承諾了一聲,另有人來打著燈籠送他去歇著。
“哦?”徒鳳羽不著陳跡地將手放在薛蟠腰上,“再揉一揉罷,藥酒多擦些才生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