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廝領著到北靜王的茶館,幾人出來後,就見到北靜王賈寶玉另有其他幾個不如何來往的公子哥兒,不過這些公子哥兒長相都跟粉麪糰子似的,麵龐兒倒是好,倒是缺了幾分男兒氣的。
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翡翠樓,模糊見北靜王也從樓裡出來了,麵上的神采絕對算不上是歡暢。
“林表兄才調非常了得,隻可惜早早入了宦海,把這渾身才華華侈了去。”賈寶玉夙來是個口快的,加上與北靜王幾次的相處相談甚歡,一時忘了說話的場合。
“多讀些書,做些乾清乾淨的詩,不是更好?”賈寶玉對林瑕玨的話有些不附和,但是又不知那邊不鐺鐺。
北靜王當然也不會讓賈寶玉說下去,畢竟賈寶玉是他帶來的,這些獲咎學子的話傳出去,對他怕也是有費事的。
“下官見過王爺,”見北靜王朝這邊走來,林瑕玨哈腰作揖,垂下眼瞼不與北靜王對視,做足恭敬模樣。
表示小廝牽著他的馬靠在街邊,讓北靜王肩輿先行分開後,林瑕玨才神采平平的開口:“走吧。”
各自客氣一番後入坐,林瑕玨與賈寶玉隔著一段間隔,冇有與他敘表兄弟情的意義,倒是賈寶玉幾次看了他好些眼。
他這話一出,倒是把天下統統入宦海的才子開罪了,與林瑕玨一道來的幾人麵上雖是如常,眼底卻暴露了些許不滿。
雖說聽賈家的笑話,林瑕玨也算是打發時候,不過以林家與賈家那點乾係,林瑕玨天然也不好開口說甚麼。
“溫故兄慎言,”房易戎似笑非笑道,“再如何著哪也是位王爺,你這般做派如果傳到故意人耳中,不定會招來甚麼費事。”
“小林大人快快免禮,”北靜王親手執起林瑕玨,麵帶笑意道,“早便聽聞小林大人之名,隻總不得見,本日可貴相遇一場,不若一道吃茶去,恰好你的表兄弟賈家公子也要來的。”
“是,大爺。”因街道上行人多,吉壽謹慎牽著馬,不讓馬傷了人。他轉頭望了眼翡翠樓,見到賈府的寶二爺正低著頭與彆的錦袍公子走出來,隻是他低著頭的模樣彷彿有些懨懨,而其他幾位公子與他之間也顯得疏離,莫名讓吉壽感覺這位寶二爺有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