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翡翠樓,模糊見北靜王也從樓裡出來了,麵上的神采絕對算不上是歡暢。
作者有話要說:咬手絹,終究登岸出去了,今晚差點不想更新了T-T
各自客氣一番後入坐,林瑕玨與賈寶玉隔著一段間隔,冇有與他敘表兄弟情的意義,倒是賈寶玉幾次看了他好些眼。
“下官見過王爺,”見北靜王朝這邊走來,林瑕玨哈腰作揖,垂下眼瞼不與北靜王對視,做足恭敬模樣。
“這內宅之事哪能傳到內裡來,莫不是子書你去特地探聽的,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徐渭搖著頭道,“更何況人家一女兒家名節貴重,哪能隨便傳出這些來。”
雖說聽賈家的笑話,林瑕玨也算是打發時候,不過以林家與賈家那點乾係,林瑕玨天然也不好開口說甚麼。
“子書得了甚麼妙聞,我倒是想聽的,”徐渭看了林瑕玨一眼,見他麵上並無不悅,才又持續道,“難不成是那銜玉而生的公子又摔玉了?”
“摔玉算得甚麼趣事,不過卻也是與玉有關的,”張坊笑容裡帶了些嘲弄的味道,“內裡街頭都在傳,一名在賈家借住的蜜斯與這位公子是金玉良緣天生一對之類的。”
民氣老是偏的,不管從氣度還是辭吐,賈寶玉都落了下乘,恐本日賈寶玉之言不日便會傳遍都城。這賈寶玉整日廝混內宅,這些話傳出去恐怕也不會讓他有半點難堪,隻他有冇有想過尚在工部的賈政。
北靜王內心也有些不喜,本來他瞧這賈寶玉也是有些靈氣的,如何本日說出這類不適合的話來,更何況這林瑕玨是皇上都獎飾過的新科狀元,欽點了翰林院侍讀,卻被他說成可惜,這類話豈是隨便說的,這賈家究竟是用何體例教誨子孫的,如何這般癡頑?
“讀書人中有為隱士者,有為官者,本就平常,不過誌向分歧罷了,寶玉這話公允了些,”林瑕玨笑容如玉,就像是個極包涵的飽學之士,即便麵對在理取鬨之人也辭吐有理,全然不見半點憤怒不耐。
林瑕玨隻要一個設法,紅樓中,那些女兒家罵賈寶玉為白癡,絕對冇有冤枉了他去。
北靜王當然也不會讓賈寶玉說下去,畢竟賈寶玉是他帶來的,這些獲咎學子的話傳出去,對他怕也是有費事的。
兩人相視一笑,與聰明人說話便有這些好,一點就透,不消把話說得過分直白招來禍事。
不過想著原著中賈寶玉敢與一名伶人互換汗巾子,做出開罪王爺的行動,能在本日場合說出這類不適合的話,還真不算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