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的賈赦固然不會對賈老太太做甚麼,但他絕對恨透了賈政,平常瞥見賈政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若想找人治治政二老爺,絕對非他莫屬。
賈璉不敢置信得瞪大眼,“那……那太子殿下如何……老爺你跟殿下他有甚麼過節?”
“是,倘若兒子跟從八貝勒爺,好歹能做上官,以我們榮國府剩下的那點餘威,冇準還能混上個三四品的封疆大吏,到時候就像林姑父那樣權力深重,豈不快哉。”
賈璉聳聳肩,“這誰曉得呢,先前林mm一聲不吭的,不知是不是機會未到,這會兒又是去北靜王府又是去八貝勒府,連兒子都籌辦跟八貝勒爺表述衷腸,林mm莫非就冇籌辦。”
當天淩晨時分,赦大老爺方纔做完春秋大夢起來,聽一耳朵賈璉的話,撓撓頭,總感受夢還冇醒!
開首一句八貝勒爺安康,赦大老爺麵色就變了,“你們到底如何跟八貝勒爺打上交道的?不曉得我們榮國府是跟從太子殿下的?”
後院的一個老太婆能有甚麼本事?還不是仗著兒孫們的孝敬,賈赦一旦對她心如死灰,真狠心起來,榮國府還能有賈老太太的立錐之地?
比來這段光陰榮國府鬨騰的事,赦大老爺心知肚明,也樂見其成,固然不知啟事為何,但王熙鳳能跟王夫人撕破臉,這絕對是個好動靜。
他不像賈政,總靠著榮國府的名號不去府衙應卯,說出去的確丟死人,他好色但有節製,未曾寵妾滅妻也不隨便兼併府內丫頭,該給的名分俱都給了,頂多算得上是風騷。
能因為一個老太婆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力,能把本該屬於自個的寬廣正院讓給二弟,自個卻住個狹小憋屈還帶有味道的院子,凡是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忍耐不了。
“曉得纔來找得老爺,我們榮國府從祖父開端,便追跟著太子殿下,可您看看現在我們過得是甚麼日子?太子殿下翅膀浩繁,卻冇一個提攜過我們父子,兒子這個同知的閒職,走得還是寺人的門路,這不成笑嗎?”
賈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耐煩道,“你小子不會是要騙你老子的印信做好事吧!”
赦大老爺眉頭一挑,哂笑道,“你個小牲口,用如許的名帖還想瞞住老太太的眼?”
那的確是笑話!
賈璉從懷裡取出封精美的名帖,一看就是府上呈給朱紫的那種極品貨。
赦大老爺眉頭深深蹙起,一時下不了定奪。
賈璉重重得點頭,若連八貝勒爺都看不上榮國府,那榮國府的確要泯然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