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趕到的時候,賈赦麵前正跪著王柱兒一家子,王柱兒的娘便是迎春的乳母,嚎得天打雷劈普通。
“大哥!”賈政倉促走過來。
“老二,你來得恰好。”賈赦嘴角陰惻惻的嘲笑,“且看看我女兒多孝敬。凡是她屋裡有的,冇有不拿來貢獻她乳母的。”
“故此兩個兒子總得有一個守著,我這裡尚未完工,很快就趕疇昔。”說著轉頭向眾蝗蟲喊道:“莫跟他們廢話,老太太都被氣暈疇昔了,速處理了了事!”
非論大管家賴大師,還是王夫人的配房周瑞家,一個不放過。那些摟著小老婆睡覺的、宿醉未醒的,個個驚的呆若木雞,或是哭天喊地叫冤枉,也有要找老太君太太的。凡是查到家裡有不該有的東西,如本該好生放在庫房裡的那尊半人高的羊脂白玉送子觀音,又如不知那邊貢獻的少說有三百顆的拇指大的南珠串子,又如漢朝的古鼎、名家的書畫、成箱的金銀、成摞房地契,一概先送到大老爺舊年拿私房新買的一處大宅子封存,人也先送到那邊把守起來。
“現在你弟弟得了薛家大爺的青睞,已是討了你們百口疇昔,你能夠情願同去?”
賈赦笑罵:“我還養著呢,你個黑心的皮小子少來招我吃酒。”
來不及歇息,賈大將軍的鐵漢們隻隨便吃些乾糧喝些沸水又進府了。夏季入夜得早,他們需點起火把連夜完工,隻因另有很多富得流油的主子們住在府內。
他今晚的活兒還冇完成呢。
轉眼年關既近,府裡四下忙得雞飛狗跳。賈赦的病也養得差未幾了,卻不是如何的,俄然起了重回祖業的興趣,每日領著一群小廝奴婢排兵佈陣,手裡還捏著一本兵法。練了四五日,感覺人手太少欠都雅,又去莊子網羅了些壯小夥子上來。有個小廝機警,練習時喊他“賈大將軍”,竟得了十兩的賞銀!立時被爭相效仿。賈母聞之,隻道比和混賬老婆吃酒廝混強些,反正不糟蹋身子,偏不知他能玩多久,寧肯久些纔好。
部下們都在加班,本身這個頂頭下屬,豈能偷懶?
這頭賈赦又倉促趕到另一起人馬處,大大的鼓勵一番,再次漫衍老太太氣暈論。直到有人趕著來報太醫已到某處,才又倉猝奔去賈母院子。
虎魄急了,上前要拉賈赦,不料賈赦冇籌算等她,回身領著人呼啦啦一聲持續公乾去了。虎魄隻得在背麵追。不幸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