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抱怨說：“老二寫了不就完了？”

齊周點頭：“然。”

黛玉道：“若孃舅不放心，不如瞧瞧她跟著的人都做些甚麼呢。”

賈赦嗤道：“她儘管抬去！可看她抬得起來抬不起來。有本領給老二升個正五品。”又酸溜溜道，“你這是提示我賢人倒幫了我一手麼？”

“嗯，你儘管研製方劑。然此前仍需有功名在身，不然你的胭脂鋪子與旁人的無異。”若能中過狀元探花啥的，還能給胭脂鋪子立名，造勢之事就輕易多了。又道，“莫嫌費事，你手中有了些名譽人家纔不敢來欺你。”

賈赦皺眉。

賈赦歎道：“但願如此，我最怕費事。”

賈琮撅起嘴：“爹，我就喜好蹴鞠。”

遂坐到茶幾那頭去了。

齊周道：“樂善已然查明恩侯你全部不知情。不知何人套走李衙內，後斷他財路的乃是雋之，老賢人令其誤覺得是你的主張。現在他在江南有了幾分不穩，如能將李大人安寧了，便可穩了很多。偏李衙內一事，弄得李大人數月來偶然他事。”見他還一臉含混，遂直言，“樂善郡王指著你幫他查李衙內下落呢。”

齊周道：“便是金陵核桃巷的一處宅子，並城西一處莊子。”

賈赦瞪她道：“當你孃舅那麼笨麼？非論如何也不會狐疑到孩子身上。”又對勁道，“我們家玉兒最是個好的，從不背後說人好話。不愧是你孃舅我教養出來的。”

賈赦見了她非常對勁：“有效果。再多吃些，反正不吃成小胖妞便可。”

賈琮聽了，還真去揣摩去了。

賈環點點頭。

齊周飲了兩口茶，方說：“舊年年底，兩江總督之子李衙內涵秦淮河與人爭風妒忌，竟讓人套頭弄走了，至此存亡不知。”

這府裡唯有黛玉最為靈透，又通讀史乘，很多事她雖不說不問，內心跟明鏡兒似的，比賈璉的腦筋好使多了。

齊周入了書房，皺眉看著一桌子亂的跟被賈琮造過反似的。賈赦諂笑兩聲：“我們去那邊說罷。”

“嗯，好乖！”賈赦豎起大拇指。“那蘭兒好生讀書，給你母親掙個一品夫人大誥命！”

鄭滿子立時明白了：“那是個無錫茶商買的，喚作李三。”

史湘雲疇前倒是常來榮國府小住，偏本身掌權了竟冇來過一回，顯見史家與自家道分歧的。薑文說保齡侯史鼐雖為太上皇的舊根柢，倒也循分；原著裡頭約莫他在來歲還是後年將遷外省大員的；後代很多紅學家闡發，史家最後也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