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人哼道：“兵戈都是將軍的事，你一個皇子成日想著火槍火炮的，冇個端莊。”

賈赦怔了半日，歎道：“一個個都是索債的。”轉頭去尋賈政商討。

公然如賈母所料，自來尋寶玉。

賈赦忙昂首道：“今晚的玉輪真圓啊！”

賈赦瞪他道：“這會子？這會子你要做甚麼呢？”

北靜太妃笑道：“想來賈國公早有謀算。”

戴權笑道：“老奴猜不出。”

齊老爺子這幾年早成了幕後水匪頭子，說話比李三還管用些。這幾年水匪的精乾都充作朝廷官兵跟彭潤兵戈去了，莫瑜又升任了江蘇巡撫，水匪的老巢放心弄作坊做買賣，一個個早富得流油了。舊年兵戈的返來，戰利品一車車的往家中運，一時太湖水匪洗白了不算，還個個成了钜富。因過些日子還欲遠征北美，水匪們都回故鄉去了探親去了，也在策畫著來日在新大陸奪些好處、當上新朱門。隻是不免有那放肆的，因腰中金銀足，誇富逞能，引得很多本來的豪強眼紅。兵戈他們自是有本領的，弄小巧耍詭計又何曾旁人敵手？這才幾個月工夫，已讓人算計好幾次了。前些日子，終是惹了場大禍。

賈赦笑道：“長得真像李三！”因他身上很少帶著玩意兒，一時也找不出合適的見麵禮來，乃順手摘了塊玉佩給她。

齊老爺子問：“調戲良家婦女是極刑麼？”

賈赦聽了半日，冇明白老爺子焦急甚麼呢，乃道：“李三那閨女到底被人抓了冇有？”

“轉移衝突！”賈赦咧嘴一笑，“說白了，不過是本來江南那些土財主有錢慣了，也夙來瞧不起從戎的泥腿子。偏這會子泥腿子從外洋打了一圈兒仗返來，帶了很多戰利品，嘩啦一下子竟就和他們辛辛苦苦幾十年積累下來的財產普通多了！瞧他們那副土豹子貼金樣兒，本來的土財主能看的紮眼麼？”

賈赦笑道：“小孩子天然是母親教的，外洋的外族女子若不會我朝說話筆墨，教出來的孩子天然也不會。反之，如果母親都會了，孩子倒是不消長大後再學一回。故此寶玉那黌舍須得連女校一併辦了纔是。”

寶玉笑道：“憑他是甚麼藉口，能辦就好。”又愁道，“隻是這會子去那裡找女先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