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點點頭，薑文也未曾留下用飯，又倉促歸去了。

“他道，我母妃這回一病，必是好不了了。榮國公所思天馬行空，我儘管茂發公誠懇說，保不齊能起死複生。”

賢人笑道：“那孩子是個好的，朕還等著大用呢。”

薑文望著他道：“我本覺得你能有個歪主張的。”

黛玉直頓腳：“莫非皎兒就吃了啞巴虧不成！”

賈赦畢竟是後代人，又是個男的，一向未曾正視當代女子所謂的名節，很有幾分莫名。

賈赦笑道：“想來她覺得讓七皇子開窗撞見的那女孩兒不敢張揚、隻當吃了個啞巴虧，並不知那是皇子。她先抖出來，即使過後旁人曉得了，再想拿這個來發言，所謂先聲奪人，隻怕冇人信了。那裡曉得此事本為蔣謝兩家的算計。縱厥後受人遷怒，莫非不是她自作自受？”

誰知次日薑家便接到聖旨，因薑文有功於國，封為明德侯。來下旨的寺人表示說，這個侯爵乃是皇後提示賢人的。

薑文長歎一口氣，回屋子向他太太道：“雖說我們不奇怪一個爵位，賢人已是極力賠償我們家了。”

他卻猜著了，很多女人歸去同母親一說，各家主母多猜黛玉得了王熙鳳授意。冇人曉得“四女人”三個字本是紫鵑信口提的，並非用心。程蘭靜也奉告了她母親，程林太太亦是這麼猜的。程蘭靜想了會子，未曾將黛玉讓她幫手鬨著三人同去淨房一事說出來。厥後傳聞七皇子與幾個少年躲貓貓、誤開了範四女人的窗戶瞧見人家換衣裳，立時明白這裡頭恐是牽涉上了薑皎，倒嚇了一身盜汗，將此事死死埋在內心了。此為後話。

他太太道：“現在算是諱飾疇昔了，又有範家女人頂缸，隻是皎兒這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我心中不平。”

賈赦陪著他坐了小半個時候。七皇子終是抹了抹眼，向賈赦一躬到地，不言一聲的走了。

黛玉急了：“白叔父不是說了讓賢人措置會無大損麼。”

他太太一怔：“莫非就這麼算了？”

他太太先前隻當就這麼疇昔了，聽丈夫言下之意隻怕不好矇混，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薑文也擠出一個笑容來：“如果這麼著，想是七皇子要納側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