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的小廝笑道：“那幾家給了錢我們才登上去的，這個叫做告白。我們報社本是靠這個用飯的，不然五文錢一張報紙，我們高低這麼些人手，另有這麼些先生並紙張油墨的，不得喝西北風麼？”

“老二啊老二，你真是榆木腦袋。”賈赦連連點頭，“他六歲！本日剛滿六歲。六歲的孩子是情願親姥爺向他叩首，還是情願姥爺頂著他頑？你想叩首本身磕去。十一郎這孩子我愛的緊，我頂著他頑。”說完還重重哼了一聲，自個兒走了。

齊周笑道：“旁的都是幌子，唯有兩處最是要緊的。一是他欲哄的多些人來日情願往外洋去，二是……”他點頭道，“賢人約莫猜出來了。”

十一皇子問草原上的兔子是如何的？賈赦順勢提及生物學上的“過分滋長”來。一麵走到屋子中間的大案子前，指了一把椅子表示賈政坐了，將十一皇子往他懷裡一塞，口裡仍然不斷在說話。

壯壯撇了他一眼：“這會子我還畫不像。”

“你父皇哪有十一郎聰明。”賈赦翹起大拇指。這會子方望著賈政道，“阿誰……十一郎，大姥爺方纔是不是忘了奉告你，這個笨笨的小老頭兒是你姥爺？”

報紙上每日印著《四書五經》的一段釋義、哪路雄師打了敗仗得了很多戰利品、轉抄四個《宏安拚音大字典》的字釋義並配著丹青、一首尚不錯的詩詞、連載的平話故事《射鵰豪傑傳》、教女眷如何打新奇的結實畫新奇花腔子、京中哪處哪家鋪子有新奇東西賣等等。

報紙先是連著免費贈送了一個月，凡是認得字的便送、從高門大戶到豪門小戶到街頭替人寫信的先生，連趙葫蘆也送了一份。派送的小廝再三叮嚀，且瞧瞧他們的明日氣候預報可準麼？本來賈赦尋了幾個熟知氣候的老農養著，又特請了欽天監互助。權威與草根的連絡倒是不錯，一個月下來預報都頗準。

“無事，畫成個雞蛋也無妨。”

再一看賈赦，已站起來了往那邊走了。一時也顧不很多想，忙跟了疇昔。

賈赦道：“你不抱我抱。”說著伸手過來要抱十一皇子。

他大哥的私宅賈政雖早有耳聞,卻從未曾去過。聽了來人的話隻當有甚麼密事,倉促趕疇昔。

話說賈赦抱著十一皇子送走了彭潤的雄師,扭頭讓人悄悄上衙門請賈政去他大江衚衕的私宅,本身笑向孩子道：“我們去看油畫可好？”

十一皇子心機都在聽故事了，倒也來不及問。賈政抱著皇子外孫整小我頓時如泥雕木塑普通，竟是傻了。半日，待他回過神來一瞧，賈赦正在案子上畫了些不知甚麼東西。十一皇子已爬去結案子上，問賈赦一串兒題目，賈政因壓根冇聽他們說話，故此不大懂。然他卻曉得賈赦在鼓勵他外孫兵戈。不由唸叨了一聲：“國雖大，好戰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