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武哈哈大笑，因抱了他在懷內顛了顛：“冇錯，你伯父可年青著呢，哪有你外祖父那麼老。”

過了些日子，薑武領著三萬精兵浩浩大蕩往江南而去。一起無話。因受了榮國公賈赦之托去瞧他女後代婿並外孫子，本身也欲趁機瞧瞧小師弟莫瑜，故並他未曾如前番幾路人馬普通駐紮在傳聞離水匪巢穴比來的常州縣，倒是往無錫來了。

薑武聽了立時扭過甚來拎了他到一邊：“你曉得甚麼內幕？”

司徒塬一臉懶得理睬他的模樣，再細細描述了一番南下招安顛末。

薑武笑道：“天下能得幾小我如王爺這般，人都下葬了還生龍活虎的，王爺福澤深厚。”

待他走進了，莫峴伸出小爪子去抓他爹，莫瑜忙伸手出來給他。莫峴小爪子太小，隻捏的住他爹的兩根手指頭，小麵龐上一片寂然：“爹爹，不成在外頭喝酒，會醉的。”

薑武忙問何事。

莫瑜扭頭道：“爹爹出門會子，給峴兒帶糖葫蘆返來。”

司徒塬啼笑皆非，又搖點頭：“是非成敗轉頭空，罷了。”又特多瞧了他幾眼道，“現在虔誠王爺既死，我看你倒是紮眼了很多。”

莫峴離京那會子才兩歲，喊人也胡亂喊著。多數順著莫瑜那頭喊“薑二伯父”，偶然賈赦特指著他讓莫峴喊“薑二爺爺”。現在都四歲了，薑武的稱呼也該定下來了。

薑武笑道：“我聽他說過，我還說他拾前人牙慧，這不就是曾子殺豬麼？你嶽父哼道，不過平常事理罷了，曾子乾了一回倒跟了不起似的，這點子小事誰不曉得。”

莫瑜笑道：“嶽父道，莫小瞧孩子，你愈恭敬他，他愈恭敬你，來日長大了亦能恭敬旁人。你若哄了他，他來日天然哄你的。”

“我是水匪。”

薑武當日親目睹他“棺木”入京並大葬那景象，歎道：“未曾想他那醫學院忒得民氣，他若歸去，隻怕要惹賢人顧忌。”因將那些景象向彭潤細細說了一遍。點頭道，“莫說賢人，連我這個身在賢人陣營、暮年與他對戰多時的都心不足悸。”

薑武一愣。

彭潤哼道：“戰了再說。”

恰迎春抱了莫峴出來見過他們幾個，薑武指著他道：“便是為了你這個小東西，害的我做了一回商販。”俄然想起一事，“這小子該喊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