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一愣：“我都不預備將她如何了，老太太脫手何為？再說她如何脫手？這府裡她說了又不算。”

薑文嗬嗬一笑：“高大人言之有理。雖不知是誰，反正不是文。”說著還撇了常庸一眼。

賈母又闔目想了半日，睜眼道：“罷了，要病也不急於這兩日，臨考再病不遲。”

是夜用罷晚餐，又歇了會子，賈赦悄悄令人請賈政往老太太哪兒去。

賢人撇了他一眼：“既這麼著，想來高愛卿有人薦給朕？”

不一會子，賈政也來了。賈母忙令下人都撤下，賈赦特叮嚀人遠遠的守住不準人過來，又將賈政招近了，與賈母湊在一處，方低聲說了今科許是有弊案一事。

半晌，倒是薑文先道：“陛下，斯汀纔多大，他哪成啊！”往哪兒算也輪不著他的。

薑文複笑道：“常大人言之有理。”

薑文若得了考題，薑昭必是早早預備好卷子了，即使帶病去考也能考個好名次來。

高大人忍不住跳出了道：“隻是此事必有人教唆。”

賈赦道：“晚一科也無事，反正昭兒還小。此事風險太大，眼下還未出正月，你從速歸去讓昭兒假裝受個風寒，請個大夫甚麼的。”

薑皎一愣：“伯父，有事麼？”

賈赦愣了愣，頃刻背後一片冰冷。坐在藤椅上想了半日，越想越寒傖，站起來疾呼“何喜”。

薑皎與丁魯班合力改進的火槍早已完成，白安郎一手接過此物，與章石鹿合力替他藏匿了一處火槍作坊。隨即賈赦俄然想起左輪手槍來，將這個點子交給丁魯班，他們這會子正撲在這上頭呢。

薑文點頭道：“不一樣。臣但是實實在在殿試第六名，從庶吉人過來的。斯汀年事既小、又非科舉出身，難以服眾。”

賈赦上輩子看多了電視劇，很多前人不敢猜的事兒他直接就想到了。因點頭道：“本科會試恐有弊案，泄漏考題如此，你爹那位置，你哥哥縱真有才學也解釋不清的。”

賈赦笑道：“你該不會是聽他們獎飾賢人頭疼吧。”

故此，薑家決計未曾得考題。

賢人沉默好久，擺擺手讓他下去，乃傳諸位閣臣出去。

常庸頓時啞了。

高大人忙道：“全憑聖心專斷。”

司徒塬歎道：“罷了，想你也不肯奉告我，平白無端的你纔不會替賢人出主張。這些日子兩位皇子都快鬥破天去了，你那侄子本年但是要預備春闈？”

然薑昭因小恙寧肯不考。

會試第三場纔剛考了半日，禦林軍俄然封了貢院，考官被當場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