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倩想了想,道:“或許,或許他們會讓二叔去某些比較輕易出事兒的位置,比方說,邊關甚麼的。”
賈清道:“不是說我們的親祖母是他們家的女兒生的麼?不如我們想體例跟他們聯絡一二?”
薛寶釵笑道:“媽,你莫非健忘了麼?我們家往這府裡送東西向來是有舊例的。隻是往年都是阿姨收了,現在交到這府裡大老爺當家,我們儘管送到大老爺手中便是。表姐眼看著就要進宮去了,他那邊也不能薄待了,不然等表姐起來了結記取我們本日的失禮反而不好。我們都已經做了這很多年了,那裡就差了這麼一時半刻的?不如遵還是例減個一成兩成的給表姐送去,算是全了昔日的交誼。至於二mm那邊,二mm年紀小,就是送了銀錢他也冇處所使去,隻能擺在屋裡看著。這些日子下來,女兒冷眼看著,二mm是個看重財帛的冇有錯,但是他也是個不缺銀錢的,就是內裡送了金飾與他,他也不過是拿來壓箱底。女兒看著。拿金銀財物送他,隻怕他還看不上,不如在奉上金銀之物的同時。也淘弄些這內裡不常見的玩意兒。紙風車、竹蜻蜓、草編的蚱蜢,隻要撿那風雅風趣的,天然能討他的歡心。”
賈玖想了想,道:“倩兒,這事兒。你們是如何看的?”
薛寶釵看了看薛阿姨,這才道:“哥哥。這事兒我們可不是我們能做得。你看孃舅和舅母,鳳姐姐還是在他們跟前養了這麼多年的,出了事兒,孃舅舅母還不是想著早早地讓他出了門?我們之前不曉得也就罷了,現在既然曉得了,又為何要做多餘的事兒?如果惹了上頭,隻怕我們拿回招牌的事兒就遙遙無期了。”
薛寶釵笑道:“重陽節禮啊。這是我們家的鋪子上新得的,也不是甚麼貴重的東西,二mm就留下頑罷。”
賈清道:“就是訛傳又是如何?反正與我們不相乾。”
賈倩沉默了一會兒,道:“姑姑,既然祖父冇有說過要跟董家攀親的事兒,那南安太妃為何俄然當著我們的麵說這個?是不是內裡產生了我們不曉得的事兒?”
賈清看了看賈玖,又道:“那姐,你說說看,他們會如何脫手?”
賈玖道:“但是明算科出來的官吏都是從八品九品的小官開端做的。軍中主簿固然品級低,可勝在有軍功可拿,是個往上升的捷徑。如果是做文官,一來我們家在內裡冇有多大的權勢,二來文官招收幕僚多是找進士科的人,明算科跟明經科出來的多有不要的。如果不去邊關,哥哥又去那裡找個升遷快的位置呢?我們家現在也就隻要一個空頭的爵位呢,要大家冇有、要門路門路冇有,人家既然用陽謀,我們又能有甚麼體例呢?先看看罷。哥哥是張家的親外孫,這事兒張家不會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