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話音一落,便有兩仆婦上前托了姚氏的手臂將人拉至中庭,霍書容看到有主子往他這邊行來,慌亂回顧,見他母親紀氏同他兄長霍書寧亦是失了平靜,咬了咬牙,幾步入了中庭,趴在霍書守邊上的條凳上。
小秦氏和黃氏接賞謝過,又坐回原位。
這般明晃晃的陽謀,隻需埋頭考慮一回便可看個通透,柳氏將霍青細細打量一回,對擺佈叮嚀道:“冇聞聲世子的話麼?令人將府上大小門都關好了,盤點人頭,將幾位管家請來。再去奉告王妃和郡主,明日有得她們忙,本日不必過來。”
戰戰兢兢立鄙人首的側妃小柳氏和側妃紀氏,並秦黃二貴妾不安閒的動了動,卻也不敢言語,隻怕本身一言不對扳連了兒子臉麵。
兩位側妃領著人到了柳氏院門口,瞧見錦緞屏風處,貴妾秦黃二女攜子相侯,愈覺忐忑,相互見過禮,便入了廳堂,與柳氏、姚氏見禮。
霍書宇與霍青對視時滿目澀然,正絞儘腦汁如何應對,那邊霍書守已自行至庭中長凳邊上,見有侍從近前請霍書容受罰,姚氏起家護在霍書容前麵,瞪眼霍青道:“弟弟們出錯,你這做兄長亦有失策之責!你歸家亦有經年,卻仍與兄弟疏離,實在不悌。不過就是仗著——”
聽了霍青斥責姚氏的言語,柳氏心中非常痛快,再看亭中木然立著的姚氏,隻覺憋悶胸口多年的惡氣總算散了些。
相鄰兩院中,側妃小柳氏和側妃紀氏瞅著跟前跪著的兒子,愁得連感喟的力量都失了,她跟班南安王霍思多年,曉得霍思雖不是能狠心對血脈動手的人,但如果誰礙活著子霍青的路上,定是不會包涵,雖說霍思現下不在府中,可兒單明麵兒上就留了一半兒的府兵給霍青!她們皆覺得她們的孩兒聰明,亦不肯提及自個兒年青時迷神昧眼的為妾之辱,不想竟讓人惹下如此大禍,怕是現在想去尋南安王妃秦氏和郡主霍妍討情都是不成。
“哦?”霍青回身看著被捆縛了的主子,見那幾人忙不迭的點頭,輕聲道,“竟是真的。”
霍青捧了瓷盅送到太妃麵前,道:“昨日我同mm和七弟在山上采的草藥多需炮製,恰有一二味可直接入湯羹,請祖母嘗一嘗。”
壞掉的屏風撤去,抬來的新屏風正隔在院門處,屏風外的管事兩股戰戰的聽著木棒落下的鈍響,府中掌事的仆婦顫抖著擠在左邊迴廊裡,瞅著一寸厚的竹篾抽在姚氏手上。
世子爺身上殺氣太重,本來覺得能夠拯救的姚太側妃已不頂用,怕是還更招了太妃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