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與胤禔對坐,聞言撂動手中書籍,對人笑了笑,道:“是,我都不記得我甚麼時候在二哥跟前練過拳,偏在他筆下我就是阿誰模樣,二哥這兩日畫了很多畫,我們那位太太也有一副,但我們兄弟卻隻你、我、霍青、老十得了一副。”
胤祉卻能猜得對方些心機,胤礽剛畫完這畫兒,王家二老爺伉儷就前後腳的冇了,總讓他們這些曉得內幕的覺得有所關聯,不過老十能得了他二哥的眼,實在有些讓人出乎料想。
賈赦與王子騰皆對對方無話可說,酬酢過後,便冷了場,王子騰瞧著賈赦父子不冷不熱的態度,倒是安了幾用心,不甚體貼就是不在乎,想來如有人慾借賈家勢來鬨一鬨也是不成。
王子騰眉頭皺得極緊,王子勝暴亡乃是因為王子勝阿誰有身的通房丫頭亂吃藥滑了胎,而王陳氏一口氣冇上來也去了,這伉儷兩個去的乾脆,倒是留了爛攤子給他。如果那兩個早死幾日或晚死幾天都好,趕在這換銀子的節骨眼兒上,外頭還不得有人說他是為了銀錢逼死的人?!
故此,胤礽清算了自家府邸,便不再管旁的事,倒也叫長隨去探聽了品德尚可的賈姓人家,如有那長進的孩童便幫助了人去彆處書院,這事兒做的並不非常隱晦,擔著家學差事諸人瞧著銀錢並未缺少,也樂得享了那一份紙筆錢,隻當是賈赦在收攏民氣,以便今後重回榮禧堂,並無人聒噪,曉得的人也隻那麼幾個。
王老爺子很冇想到胤礽不由不肯順了他的意接話,更是直接將人攆出了京去,心下微怒,直歎此人涼薄,卻瞧見人唇邊嘲笑,忽的明白這小兒怕是將他的意義猜了個通透,頃刻沉著下來,轉而問起胤礽欲何時往金陵去。
胤礽聽得賈赦喚他,忙將手中茶盞撂下,抬眼去看賈赦,他這輩子倒是愛操心,想那些不相乾的人做甚麼,不若多為靠近之人籌算幾分。
胤礽曾惱過賈家家學的混亂,卻也曉得家學中盤根錯節深重,少有行動便會損了很多人的收益銀錢,賈姓人多是為了銀子不要命的,一個不好怕是要搭出來他們一房人的名聲。
“賈氏家學鄙陋,怕是不能如老太爺所期。瑾安聽聞老太爺故舊甚眾,不若尋了京郊書院送了王公子去,也是為王二老爺佳耦守孝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