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個兒子投來的請教眼神，賈赦並未迴應，那些箇舊事他知曉得也不非常全，他們家女人不過遭了池魚之殃，人家要算計的是北靜王府，他們大張旗鼓的鬨起來反倒招眼，等一等痛打落水狗倒是能夠的，旁人也冇法兒說甚麼。

北靜王府中，時候雖說晚了，胤禔仍在方森傑書房裡坐著聽霍百裡與他說當年勢。

胤礽恨得咬牙，若這不是宮宴上產生的事兒，是一群四五歲的嬌嬌女拌個嘴，隔日那幾戶人家遞了帖子來道歉，就算他們不歡暢自家女人受委曲，饒那看不出眉眼凹凸的小丫頭一回的氣度還是得有的，但是，這是宮宴！

方森傑此時接了話來：“林瑜是自個兒怕死的，如何能算在旁人頭上？當年京中武將世家幾近賈家素縞飄幡，冇要林氏一族償命也是刻薄了的。”

“父親放心，孃舅在那兒，還能讓兒子吃了虧？”胤礽想起邢德全就想起他牽的媒來，正躊躇，就聽胤祉說了。

“當年康王未往封地時，在朝上很有賢名，主張以號衣人，與林瑜私教甚好，當時康王在兵部當差，奏請先皇許林瑜考校武舉兵法一科。這在當年也是一樁嘉話呢。”

胤礽聽了賈赦的話，眨了下眼，正二品的武將還不是牌麵上的人物？看來這背後彎繞非常很多。

“甄家、王家、史家，那些個地頭蛇，你如果去了一家，那些家就都得去，隻薛家不必過分靠近，如果他們不來擾你，你避開了也可。”賈赦歎了一聲，他倒是忘了胤礽這趟金陵童試，怕是不會安生，偏這事兒都在上頭掛了號，避不得。

霍百裡瞅了方森傑一眼便轉開首，隻在內心頭將人罵過一回，現在景況還不是因為當初水郅和方森傑心軟了，想著總不好罪及沖弱，若依著他的意義，不消滿朝彈劾，隻消將那幾家的後代做了葬祭英魂的童男童女，也就冇現在這麼些事兒了。

“林瑜作孽隻他一戶人償罪就是，倒還不至於連累九族。”方森傑這話說得有些生硬，卻也是人最大的退步了。

“可璉哥哥最喜好小孩子了。”水清又嘟囔了一句，見冇人說話，倒是鬆了口氣，杜口不言。

賈赦眼瞧著兩個兒子容色變得利落，內心有氣也忍不住笑了，又聽季子老成一歎，軟了語氣安撫：“莫氣，那幾家官位雖高，卻也不是甚麼牌麵上的人物，現在又鬨這麼一出，既是不想活的，天然有人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