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低聲道:“與蓉少爺常在一處玩的兩位公子,一名姓陳,其父在禮部任主事,另一名姓齊,其父亦是禮部主事,其母乃是秦家女。這兩位與禮部侍郎並不非常熱絡。”
我忘了還不是被你氣的!胤禔瞅著雙眼晶亮的胤礽,磨了磨牙,扯了笑道:“這姚記,甚麼時候叫兩個丫頭弄到手了?”
行啊,都想著我是個好拿捏的,總想著從我這兒探聽事兒,有話你們直說多好,偏要我做傳聲筒。霍書安暗裡唸了一回這些個心機彎繞得短長的朋友,對皂衣酒保笑道:“秦遲,你去歇著吧,外間上兩盤點心。”
杞人憂天也好,體貼則亂也罷,周月竹本身念著遠在北疆的水臻,也是一陣豁然一陣慌,她曉得自個兒兒子不過是鑽了牛角尖,過些日子,有事兒忙著就好了,且,心有顧慮,行事纔會全麵謹慎,也是功德。故此,周月竹並未言說事理開解,隻柔聲安撫:“不怕,不怕……”
你是不是把你mm交代你的事兒給忘啦?這一句胤礽天然冇說,但胤禔已經從人眼睛裡看出來了。
簾子一落下,胤禔就掐了胤礽的耳朵,低聲喝道:“你本日倒是閒得很啊,王文錦和水沐今兒都冇來,你就折騰阿誰姓黃的。”
王文錦低聲笑了一回,飲了兩口茶,開口道:“瑾安每回得了新奇物,都是先送來此處?”
人說的有理,胤礽也不強求,口上討巧道:“就曉得大哥疼我。”
周月竹瞧胤禔模樣,曉得人有苦衷,見搖籃中的季子舉著拳頭打哈欠,喚了嬤嬤來照看,牽著胤禔的手去了書房。
“走吧走吧。”
胤礽坐進自家馬車,叫了李誠出去,道:“這兩日,你瞧著和蓉兒一處的那幾位公子品德如何?”
胤礽偏頭枕在胤禔肩上,悶聲道:“我最討厭黃愷那種人,就會說些大事理,見不得彆人和他的活法不一樣,口出惡言,還說為人好,他就是妒忌嶽謙同我和蓉兒玩兒得好。”
水汜現在行事愈發張弛有度,念著剋日晝長夜短,每日辦完差,往自個兒正在修建的府邸處繞一圈,再去星樞樓坐一坐,取幾冊時新的話本,嘗一嘗新製的點心,瞧瞧他堂弟和賈家小子又得了甚麼新奇玩意兒。本日他入了桐室,輕掃浮塵,除鞋繞屏,就見廣室長幾上擺著一封信並三隻冇放名簽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