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珠一派的人脈都被胤禩收了,想來大哥一脈隻要安安生生的,冇人會去尋他們費事,起碼也能活個知天命的年紀。我那幾個孩子,女兒怕是會嫁去漠北,以防挾其身份有人生亂,雍恰好麵子,他活著的時候,我那幾個兒子該是活的不錯,待其行姑息木,必會發了狠,帶走一二,餘者亦會被下任帝皇猜忌,除非最優良的一個死得不明不白,叫人側目,不然我這一脈必將斷絕在永字輩。”
胤俄眨了眨眼,說不清自個兒是個甚麼表情,畢竟前幾日與胤禔相遇時,他指了自家在寺中暫住的院子,道說他一家是來此還願的。
胤俄掩唇笑了半晌,收了笑,肅容看向胤礽,道:“二哥,我說的後事,有些能夠不是你想曉得的。”
這鬨脾氣好歹做出些躊躇的模樣來呀。胤禔反倒成了被拉著走的那一個,登上馬車,被人塞了杯熱茶,不由苦著臉對胤礽道:“保成啊,這金陵不若京中酷寒,每日裡熱茶熱湯,也傷腸胃的。”
胤俄聞言禁不住笑出聲來,道:“二哥言語這般直白,若非弟弟深知二哥為人,必覺得二哥隻是迫不及待的要與弟弟劃清邊界了去。”
胤俄並未想到人擔憂的乃是這一樁,眨了眨眼,道:“父親放心,現在人在金陵,甄賈兩姓,夙來有舊,遇見幾次極是天然,待八月府試過後,這幾位回了京,想來今後再無寒暄。”
“你我可算看儘相互狼狽,說話那裡還需得彎彎繞繞?”胤礽答得隨便,倒是並未應下胤俄的探聽。
胤礽瞪了歸去,磨牙道:“你看,你也是認我這個哥哥的,但是那裡有點弟弟該有的靈巧模樣?”
用過齋飯,午歇起家,胤礽傳聞甄封氏帶了胤俄過來,並不覺非常不測,當初與甄士隱在賈宅見麵的時候,他與甄應嘉言辭比武的短長,甄士隱那樣可說是誠懇了一輩子的人,必是被嚇到了。
兩人對瞪半晌,忽的一齊笑了。
俞凡聽得侍從稟報,將那傳話的侍從細細打量一回,轉回眼神落在書上,道:“這兩日且叫他們幾個疏鬆疏鬆,我明日與舊友有約,你們守著宅子儘管閉門謝客就是。”
胤禔偶然與人演一出兄弟反目標戲碼,探手將胤礽的手從袖子裡拽出來握在手裡,笑道:“車已經備好,本日有閒,你我將這城中菜咀嚼過,明日出城嘗一嘗齋飯可好?”
甄士隱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並不再言。
從俞凡處分開,胤礽已偶然折返睡回籠覺,雙手攏在袖中,笑意微微的偏頭看著胤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