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賈赦考校過胤祉,將胤礽從他胳膊底下將人取出來,就見半大少年睡意昏黃間瞧見有人看他,便迷含混糊的接了胤祉最後的話駁斥一番,讓賈赦聽得好氣又好笑,更故意疼,直想不讓兒子去考功名,然不過是想想罷了。
胤礽點頭垂眸,曉得賈赦說這話是擔憂他受不得委曲且又護短的性子闖了禍事,心中壓抑倒是為了旁的。
隻是此民氣之毒賈赦祖母估計實在不敷,能保住國公之爵的賈代善豈是胡塗之人,賈史氏所為他天然清楚,宗子擔當爵位,季子改換門庭,這在賈代善想來是於子孫計的功德,至於降爵秉承一事,這爵位老是要降的,天下讀書人那麼多,誰說非得考上功名的人家才稱得上書香家世?兄弟兩人各行一起,相互攙扶,總能連綿了血脈家屬。
聽賈赦說過連珠弩現在已可連發十箭,射程又延出五步,正有人想著能不能將火藥裝載其上投擲出去,胤礽忍不住眨了眨眼,心下暗歎其間匠人冇有宿世他那一朝的勞什子束縛心機實在活絡,想來隻需一二十年便可弄出火統來了。
賈赦將兩個兒子攬在身邊,見胤礽執意將本身藏在他手臂底下,便也不強求,轉而去問胤祉功課。
未免嚇著兩人,賈赦隻笑了一聲便抬高了聲音安撫二人道:“現本春秋鼎盛,現下天然無人運營後事,不過你兩個同宮中來往靠近,又是同北靜王府一邊站著的,今後老是免不得要經了這些,有些看似打趣的話現下天然無事,待經年以後或可便是人家口中之罪惡。”言說至此,賈赦忍不住又歎一聲,方纔續道,“為父現在在皇宗子部下辦差,算上經常來探看的南安王世子,一室以內常隻五六人,不免靠近些,當下有人妒忌,免不得便會有人摸索你們,且不必替為父委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說我們爺兒仨也冇想過要爭那從龍之功,心中開闊蕩又何必同不相乾的人置氣?更何況若當真要爭那一份功,不管我們站在誰一邊,對皇家子都得是敬著、供著、謹慎翼翼的服侍著,特彆是同我們擇的皇子的仇家,更是要如此。非是為了尋條後路,不過這善緣雖是結不下了,化兵戈為財寶又是需機遇的,老是不該結下怨仇,將人逼去仇家。”
胤祉抿唇笑看胤礽言語間垂垂復甦過來,瞧見人麵色如常隻耳背紅了個通透,終是忍不住一頭栽到賈赦懷裡悶悶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