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常在，時候倒是不等人，胤礽倉促換了套衣裳，洗漱淨麵，抹了膏脂，與胤祉一同往前院去陪賈赦用膳。

竹風自是會錯了意，不過這話倒是印證胤礽的猜想，他與胤祉兄弟這麼些年，被人看破倒也不算不測之事，畢竟他的兄長與三弟都是那樣聰明的人，如他大哥所言，他實在一向都冇受過甚麼委曲，初時是冇人敢，厥後是他有那本領叫自個兒不受委曲，再厥後那些磨難，他並不覺的是委曲，隻視之為代價。

胤礽屈膝蹲身，與水浩平視，笑道：“好小子，當年冇白疼你，一年不見，還記得我。”

水臻略低了頭，與季子額頭相觸，笑道：“父王瞧見你們歡暢還來不及，不過是有點累了，就聽浩兒的早些歇了。”

本日炊事是胤礽特地叮嚀的，見賈赦頗喜桌上菜包飯，隻覺他撒了大把銀子折騰的暖房總算物有所值。

這點常日可叫方霍二人輕嘲打趣的話，此一時隻得了人一個挑眉。

乖乖的聽人玩弄的胤祉歪著頭瞅了會兒胤礽，忽的搖了點頭，輕聲彷彿夢話：“冇有甚麼不像的，二哥就該是這模樣。”

咦？他二哥起家竟也冇洗漱？胤祉攏了攏披風，跨過門檻，走到廊上，見有星點雪花飄落，想起些舊事，忽的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