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俄然想到甚麼,放下酒杯,皺眉問道:“秋禰的事情籌辦的如何了?”
嘩嘩嘩,風吹動了窗外的落葉,時候仿若停止,統統靜止不動,隻餘下風的聲音。
“母後……”中間剝著瓜子殼的皇後,一手扶著大肚子,一臉動容的看著劈麵的肖容。那一雙明麗的眼睛閃著晶瑩的光。
府尹將賈母的摺子上呈給了天子。
天子考慮再三,終究召見了賈母。賈母聲淚俱下的陳述了賈家兄弟二人如何的忠君愛國,又將當年先皇犒賞的超品夫人的誥命服呈上,以品級調換兒子的性命。又說了一番當年榮寧二公的勞苦功高。
忠順美人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然後滿麵含笑,麵若桃花道:“皇兄,臣弟真的冇有讓母後去的,但是臣弟不敢不孝啊,臣弟另有事,這就先拜退了。”說完便一溜煙的往門口跑了出去,半晌便不見了人影。
北靜王府
至於賈府這邊,賈母倒是短長,領著兩個媳婦便跑到應天府門前擊響了鳴天鼓。又往府尹那邊遞了鳴冤書。
皇後一臉祈求的神采看著天子,叫道:“皇上……”
賈元春聞言,聽了抽泣,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又用熱帕子擦了擦臉,方纔道:“宣。”
這紫衫男人鮮明是當今的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
一個青衣寺人拿著拂塵走了出去,弓著身子,低聲道:“娘娘,劉太醫來給娘娘問診了。”
“皇兒……”肖容亦是滿臉等候的神采。
天子眯了眯眼睛,眼帶威脅道:“說吧,出了何事?”
“那些老東西公然越來越不聽話了。”天子喝了一杯清酒,眼中暴露寒芒。
水溶聞言,方纔暴露輕鬆之色,“紫英,七今後便由你親身領著他們去了。”
忠順美人嗬嗬一笑,臉上暴露萬種風情,素手握著青花瓷酒杯,漸漸送至唇邊,悄悄品了一口清酒,暴露的脖頸現出微微的粉紅色。
自建國以來,曆朝曆代皆有秋禰盛事。天子可帶著皇後一齊參與秋禰大會,如果碰上天子偏疼寵妃,也會帶著寵妃插手。前朝的甄貴妃當年盛寵之下,便年年都陪著先皇插手秋禰大會。隻不過年齡已高的老太後插手秋禰大會……這傷筋動骨的事情,隻怕分歧適吧。
“娘娘,您現在有了皇子,莫要傷了身子。”抱琴雖是一臉擔憂,內心卻也感覺這結局已是再好不過了。要不是老祖宗拿出先皇當年禦封的誥命聖旨,又哭訴著當年先祖們在建國之初的功績,隻怕大老爺和二老爺極刑是跑不掉的,其他府中的奶奶們,現在隻怕也要入了賤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