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是皇後的聲音。
肖容自那日以後,便一向精力怏怏不振,又傳聞旨意已下,經不住打擊,竟然病倒在臥榻。
“不了。”天子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的怠倦。“朕宣了六部尚書待會過來參議江南之事,明日再去吧。”
“皇上籌辦給她取甚麼名號?”
“哀家何嘗不曉得……”
出產以後,馮妃便力量虛脫的昏睡疇昔,皇後倉猝讓太醫問診,待肯定這是頹廢睡去了,才放下心來。
“回稟娘娘,馮妃娘娘這胎是第一胎,出產時有些困難,幸虧娘娘根柢好,胎位也正,必然會安產。”
皇後抱著方纔出世的孩子,對著禦案上的天子道:“是位帝姬。”
永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方纔藍翠宮的派人來報信,說是馮妃娘娘見紅了。”
天子彎了彎唇角,伸手撫了一下孩子軟綿綿的臉,“可曾抱給母後看過?她常常唸叨著想要一個孫女。”
“母後,你的臉……”皇後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鳳榻上麵色衰老的肖容,那曾經最在乎的容顏已然有了老態,眼角的皺紋在那張端莊的容顏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便連兩鬢也添了很多銀絲。
皇後低著頭,偷偷抹了眼淚,抬開端來時,麵上已是端莊的含笑,“他本就食君之祿,能為朝廷和百姓做事,那是他的福分。”
崔嬤嬤為莫非:“皇上,太後隻見皇後孃娘。”
“皇後,這但是真的?”
待奉侍肖容淨麵洗手,皇火線才坐下陪著肖容持續聊家常。
雖有嬤嬤包管,但是皇後內心仍然放鬆不下,想著如果這個也出題目,太後如何受得了打擊。
皇後領著隨行的宮人退了出來,待出了長樂宮,方纔回身問一旁的永紅,“方纔產生何事了,這般鎮靜。”
“好,”皇後聞言,終究鬆了口氣,道:“你快出來,如果有何事,必然要馬上出來稟報。”
“哇哇哇……”
“嗯。”皇後溫笑著應了。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昂首問道:“皇上可要去看看馮妃?”
“你母親那邊……”
“不必了,你們忙的事情多,哀家這邊有稱心和宮人們顧著呢。”
看著天子眼中較著的血絲,皇後內心一痛,勸道:“江山大事雖重,皇上也要顧及身子。”
“罷了,你去傳本宮的旨意,讓太病院的正醫們都去藍翠宮外候著。”
“母親她……”想著那日送行時,向來強勢的母親亦是落了淚,皇後免不了心傷,“她亦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