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議策齊截番,各自離家依計行事。不知怎的,秦子浚近些光陰總心神不寧,雖被老友諷刺,然貳心中卻也蒼茫,總感覺並不但是掛念她的心境不穩。朝夕相處三年不足,他自是清楚,便是心底如何降落欣然,她亦不會因私而不顧閒事,更不會拿自個兒身子打趣。
送走王府來人,還未等回屋平複心境,秦子浚猛地想起了甚麼,吃緊忙忙地就往外頭衝。
跟前的親信小廝見狀,忙拉住他,苦苦勸道:“少爺,您這是要往那裡去?既然太子……眼下府外亂得很,可不安生呢。您快回屋裡,有甚麼事等明兒承平了再去也不遲啊。”
“……就我們隔壁那條街,傳聞流竄了一小群賊人,挨家挨戶地闖,把值錢的金銀金飾都掃了個空,還打傷了好些人呢。老奴特地送去了些吃食藥物,還好隻是些皮外傷,倒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書房裡,秦子浚手執書卷,坐在窗前,看著簷下水簾淋漓,院子裡已掌了燈,硃紅的燈籠閃著亮光,在風裡不斷地搖擺,偶有經不住的,自半空墜到地上,泯冇了燭火,殘敗不堪。如此景象看在眼裡,更偶然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