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浚眼神一亮,意動道:“但是那醒世條記?”見她點頭,也心知是特地為本身備下的,便不再推委,安然收下了,道,“能碰到如你這般的店主,還真是人生一大幸事,連我這點子愛好,也儘能滿足了。”
父子倆聞言,便應了是,躬身退出屋子。一出來,林平就皺眉道:“你先前那話甚麼意義?老爺太太的心機,是那麼好揣摩的?彆到時反惹得一身騷。”知子莫若父,他當然聽得出,兒子怕是存了些旁的心機,看他還一臉滿不在乎的,忍不住特長狠狠戳了下他的腦門,“你這混小子,端莊差事不乾,淨揣摩些有的冇的,我們是老爺的主子,老爺待咱父子恩重如山,那些個謹慎思,你給我十足收起來。”
敏妹?
林管家的感慨臨時不提,話分兩端,錢塘這邊,因年前諸多是非,蘇雲岫不免心力交瘁,石泉平靜,便想在這多住幾日,往蘇佑安靈前說說話,內心倒也舒暢些。母親的竄改,蘇軒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天然也情願留在這,何況,他也有很多話想同蘇叔叔說。因而直到初二那日,兩人才往回錢塘。若非來日是蘇軒生辰,怕還能再住些光陰,到過出年方歸。
兩人倒也不感覺奇特,紛繁拿起筷子。秦子浚將碗裡最長的一根挑給蘇軒,笑著說了聲“安然喜樂”,便低頭漸漸吃了起來。蘇雲岫也跟著揀了根給蘇軒,也說了句祝賀的話,看他謹慎地挑著麵,一點一點往嘴裡送,不由會心一笑,也跟著吃了。
初三那日一大早,蘇軒穿戴一身大紅棉襖過來,規端方矩給蘇雲岫磕了個響頭:“孩兒給母親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