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是普通伉儷該有的表示,誰讓這楊溍不但是鬱偆的夫君,還是這個國度的仆人。皇權之下,又有誰能自主。
這熊皮小被不是放在櫃子裡的,而是伶仃拿了個木箱放著的。鬱偆早已派人去查抄過,外頭的箱子無缺無損,就裡頭的東西被咬壞了,還獨獨咬壞了外相,和外相縫在一起的緞子一點兒都冇傷著。
楊溍這段時候忙著閒事,或者說是,從他父親手中篡奪權力,便很少涉足後宮。且又剛巧正值年末,有好幾場大型祭奠與宴會需他主持,更是有些兼顧乏術。
鬱偆一聽要宣太醫,立即喊出聲來:“不要!不必勞煩太醫跑這一趟,臣妾剋日老是現在,是普通的,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鬱偆不知這“誰”是誰,可明顯此人確切是惹楊溍生了大氣,不然也不會這般脾氣外漏,在鬱偆跟前露了出來。
“人都已經被宮正司的帶走了,至於奴婢等問到的,都在這上麵。”徐嬤嬤將一頁紙放在鬱偆麵前。
“如果誰都像你這般懂事,那便好了。”楊溍感慨道。
說話的,恰是管著針線的宮女,她這會兒說話,是有要頂罪的意義。
這皇宗子的洗三禮以後,背麵另有滿月酒,前後不過差了二十幾日,這送的禮品天然是一早就籌辦好的,但誰能想到這籌辦安妥的禮品,竟然被老鼠給咬了。
鬱偆心中惱火,看著那丟在地上油光彩亮的熊皮小被,眼鋒直掃那跪了一地的宮女。
成嬪卻感覺很莫名其妙,不知這惠妃為何要賞她。成嬪是在封建禮教的毒害下長大的,全然不會妒忌。成嬪的心中更是感激鬱偆的,若不是鬱偆汲引她,她也不會有幸能得龍嗣。
黃嬤嬤聽鬱偆這般安排,喜得臉上一堆褶子,繃都繃不住。
‘這是來逗貓來了?’鬱偆內心翻著白眼,可還得好聲好氣,將楊溍給服侍舒坦了。
不過……既然有人手長,超出了界兒,將手伸到這長寧宮來,鬱偆天然不能坐視不管。
這可真是犯了難,鬱偆還反麵彆人說,不然旁人還覺得鬱偆這是在誇耀。
“這是誰保管的?是不是我常日裡太好性兒,讓你們忘了本分,敢如許欺我?”鬱偆不徐不疾,緩緩問道。
紀嬤嬤從內裡走來,跟著兩個宮女,那兩個宮女手中,具都拿著一個托盤,裡頭放著東西。
外相之物不易久存,不然就會失了光芒,是以每到夏季,鬱偆就會用各色外相給本身做衣服。但有些可貴的,鬱偆也捨不得等閒製裁縫物。這塊做了小被的熊皮,就是鬱偆存了好久的。